女聲嬌笑起來,似乎推了男人一把,又被摟進男人懷裏:「嗯,別……你好討厭呀……」
男鴛鴦好像在親吻女鴛鴦,聲音有些模糊不清地哄著女鴛鴦:「就一次……我們試試看……」
唐心語沒想到在這裏還能捉到野鴛鴦,不知道是哪個女傭和男僕暗生情愫,激情難抑,利用幹活的間隙在這裏卿卿我我,看來這裏的管家馭下之術並不是很到位。
花牆那邊已經開始傳來什麼布料被撕開的聲音。
女聲低呼起來:「啊!我新買的絲襪!」
聽到野鴛鴦真的敢天為被,地為席地真槍實幹,唐心語耳朵不免火熱,不好意思再站在這裏,正準備轉身悄悄離開。就在這時,她聽見女聲喊了一個名字。
名字在女鴛鴦的舌尖上轉了幾轉,隨後被男鴛鴦的唇堵上。
可唐心語還是聽清了,抬起的腳停滯在半空中。
「瀾清……清……」
唐心語將腳落回地上,她沒想到這人居然敢這麼猖狂!
站在花牆這一側,聽著花牆那一側長輩眼中甚為稱讚的未婚夫與一個女人野合,哦,說野合也不對,畢竟原文裏麵,兩個人可是郎情妾意,相知相愛的好伴侶呢。
這時,渣男沾染獸欲的聲音又響起:「唔,太棒了!婉婉,你真美……」
唐心語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果然是這個bitch!
這本小說,唐心語可算是記得死死的,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劇情太他媽的噁心了!
小說女主角叫田婉婉,男主角叫墨瀾清。男主角還有一個迫於家中長輩壓力,不得不訂婚的未婚妻,叫唐心語。作者重點描述了男主角對女主角的深情不悔,對長輩強製定下的未婚妻無愛和無奈,卻仍舊娶了未婚妻,同時和女主依舊相親相愛,丟下明媒正娶的妻子不顧,最後兩人卑鄙的侵吞了唐心語家的公司,將唐心語逼死,活生生把一個渣男洗白成一個勇於為愛抗爭的勇士。
而最妙的就是,女主角田婉婉是女配角唐心語的好閨蜜。
唐心語當時看了小說開頭的概要,就對作者的洗白方式感到無語,還因為無辜未婚妻的名字與自己一模一樣而感到膈應。
唐心語望著身側這堵小說裏提到的,女配媽媽為女兒精心設計的花牆上,耳聽花牆那側偷情男女互相低喚的名字,終於確認了自己是穿書的現實,還穿到了最噁心的那本書裏。
抬手揉了揉已經被風吹得僵硬的臉龐,唐心語忍住心裏罵人的衝動。
老天!你是不是看不爽我那天批評新來的秘書批評到哭?是不是看不爽我抨擊了幾句小說的邏輯無腦,配角白癡?所以現在扔我進來接受懲罰?
唐心語一想到女配未來的包子人生,就感到渾身不爽利。既然自己已經代替了原身,沒道理還要按著原身的人生軌跡行走。她可不是挨了打還悶聲吃虧的人。
唐心語摸了摸口袋,居然沒有手機。一見拍視頻錄語音留下證據的途經被堵死,唐心語不禁為錯過這樣的好機會而無聲嘆惋。
「唐小姐,怎麼站在這裏?」
清冽如深山冷泉的聲音,忽然自唐心語身後響起來。
唐心語身形一震,緩緩地回過身來。
一個身穿白色休閑襯衫,淺杏色休閑長褲的男人朝她微微一笑。這一笑,讓原本線條冷硬的臉龐柔和了幾分。兩臂手肘撐在扶手上,修長的手指交扣,閑散地懸在下顎前。雙眸內似有寒星,淡淡地望著唐心語,自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唐心語先是想大罵墨瀾清,事先觀察個屁,沒一會花牆這就前後來了這麼多人,而後為眼前俊逸的男人的感到嘆惋,生得一副好相貌,可惜坐在輪椅上。
此時,花牆那側瞬間停滯,沒有任何聲音。唐心語勾唇淺笑:「我剛到。」
輪椅上的男人手指輕點了輪椅扶手一下,輪椅緩緩上前,聲音壓得很低,要不是唐心語在迫人的氣勢前下意識微彎著腰,她根本聽不見。
男人說:「沒想到唐小姐有聽牆角的愛好。」
唐心語盯著男人微翹的眼睫毛下流露出的玩味,腦海立即呈現一個畫麵。
花牆這側,自己與陌生的男人挨得很近;花牆那側,自己的未婚夫同自己的閨蜜半裸著身子摟在一起。
真是……
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