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老太太眼睛流出淚水埋沒在道道歲月痕跡裏,“三樓的房間裏有她的牌位,上了鎖,我看不見,鑰匙在我身上,你們將她帶去吧,給她找個安靜的地方,給她個名分。”

“你知道的,她想要的從來就不是名分,”段緲緲有些傷感,但也不忍對一個老太太說過重的話,“她隻是想嫁給自己的心上人。”

老太太幹枯的手捂住臉,顫顫說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留在我們郭家的詛咒報應都會實現,郭家人一個接一個死去,被選為喜娘也逃不過死亡的宿命,但我偏偏逃脫了,她偏偏放過了我,難道看我身體殘疾而可憐我嗎?但我成了不祥之人,獨自守在這空樓裏。”

段緲緲偏開臉不去看老人,齊祿一捏捏她的手安慰,說道:“她不是可憐你身體殘疾,隻是你與她也有著相同的經曆而已。”

齊祿一的話讓老太太一頓,停下了哭泣,好像明白了什麼,張張嘴說道:“報應,這是我們的報應…….”

說完從身上摸出一把鑰匙向二人攤開,段緲緲緩緩走過去拿起,現在已經用不到了,但她還是揣進了口袋裏,和齊祿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郭家。

二人先去了肖家,敲響窗戶,肖無忌打開窗出現在眼前,看著偷偷摸摸的二人。

肖無忌:…….擱我這兒偷情呢。

段緲緲看著他眼神就知道他想哪裏去了,跳起來打了他的頭,把玉簪給了他,段緲緲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在那裏隻找到了三件東西,姑且也隻能算遺失之物,但那個承諾之物沒有找到…..”

肖無忌身後出現了裸著上半身的穆岑,正緩緩走了過來,段緲緲看著後者結實精壯的肩膀聲音愈來愈小,眼睛都看直了。

她看看穆岑,又看看肖無忌,有些驚訝,隨後勾起一抹邪笑,心道:小樣兒,還打趣我們,自己美得嘞。

齊祿一神色微沉,不重不輕地撞了一下段緲緲的肩膀,後者才緩過神來,輕咳一聲繼續說道:“我覺得是我們將所尋之物想複雜了,這裏的村民有些根本就不知道湘茹,有些也不記得了,怎麼會找得到她的承若之物和遺失之物,這些東西隻是有一個前綴而已,但沒有限製。”

肖無忌手撐在窗沿便,說道:“你是說….隻是迷惑我們玩家的?”

齊祿一輕聲一嗯,說道:“隻要是承諾過的東西就好,不限定人,但既然我們找到了湘茹的遺失之物,也是一個保險。”

肖無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段緲緲擺擺手,說道:“我們就說到這了,此地不宜久留,告辭!”

肖無忌看著二人飛速離開的背影,看著手裏的玉簪,小虎牙露出,衝著穆岑一笑,有這樣的朋友真是太好了,肖無忌在心裏暗暗道。

段緲緲和齊祿一在岔路告別後,直奔段家,但卻發現大門被上鎖了,好在窗戶沒有她懶得去開大門,直接翻窗進入。

段緲緲:……姐就是不走尋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