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有三層樓,後麵還有一個小院。

齊祿一留在一樓尋找線索,段緲緲直奔二樓,想比起一樓,二樓好像很久沒有人居住的痕跡了,沒有任何的裝飾,隻有堪堪幾間房,門窗已經破裂,鋪滿了灰塵,角落結上了蜘蛛網。

看來那個老太太也不常上樓,想來也是不方便,段緲緲看著破敗的樓梯,心道怪不得老太太連窗都不鎖,這小偷進來也得哭著出去。

段緲緲揮手扇去被她帶起的灰塵,打開了離她最近的一間房,迎麵而來的就是蜘蛛網。

段緲緲抹去臉上的網,看一眼屋裏,隻有一張木床,已經塌掉,一張桌子,鋪滿了白灰,牆上是一個紅色的喜字,被段緲緲開門的風吹到了地上。

什麼也沒有,段緲緲失望地退出去,間連開了三間房,什麼也沒有,到是快被掀起的灰迷了眼。

段緲緲直接上了三樓,一扇金色裝飾的門出現在眼裏,掛著一把生鏽了鎖,整個郭家,唯有這間房被鎖了起來,那麼答案一定在那裏。

一回生二回熟,段緲緲直接掏出萬能鑰匙開鎖,推開門,一股腐木的味道襲來,還有黴味,屋內的裝飾多了起來,不難看出這間房間主人生前的地位。

段緲緲走了進去,但被牆上掛的灰像嚇了得軟了腿,像上一個將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的男人沒有一絲微笑,看著前方,但段緲緲感覺不管哪個方向,男人都盯著她。

男人濃眉國字臉,但眉眼裏有些說不出的萎靡,段緲緲拍拍胸脯吐出一口濁氣,心道這像掛在正中間是要嚇死誰啊,別人的像都不在房間裏,就他還在這裏,怪不得要將門鎖起來。

段緲緲輕輕抬腳走進去,突然感覺一陣涼意從身體裏穿過,令她打了一個寒戰,掛相下的三炷香不知為何斷掉,隻留下一小截插在那裏,也沒有貢品,也沒有牌位,應該是被移去了祠堂。

段緲緲開始在房間裏找起來,不放過任何角落,但皆為找到湘茹的牌位,但突然想到郭家人肯定不會將湘茹的牌位大搖大擺的擺出來。

她開始翻箱倒櫃,終於在梳妝台下發現了一個紅木小箱子,但很不幸也被上了鎖,萬能鑰匙隻能打開房間但打不開箱子,段緲緲隻能苦著臉找鑰匙。

好在並不難,鑰匙就在黑白相下方桌子的抽屜裏,栓著一條紅繩。

段緲緲興喜地拿過打開了箱子,裏麵放的正是一個牌位。

她拿了起來,牌位上寫著“郭氏之妻湘茹之位”,嗬,人家被逼嫁給郭家,牌位不給人家立在祠堂就算了,名字前還要加個前綴,真是有夠厚臉皮的,段緲緲不禁吐槽。

餘光一瞥,發現箱子底還有一封信,用信封包起來,上麵寫著“致愛人,阿晉”。

段緲緲拿起來一看,背麵的信封已經被開封過了,好像又被誰給淺淺粘住,現在年代久遠,早就失去了粘性,信封也泛白了。

應該是沒有送出的信,不然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被鎖了起來,一想就是郭家人的傑作,像是要把湘茹整個人都塵封起來一般。

段緲緲將信展開,突然腦海被刺痛一下,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湧入腦海。

她看見一個女人坐在書桌前,顫抖著寫著什麼,眼淚滴落到信紙上,將字暈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