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茹”靠在一邊的大門上,另一半不知何時失去了蹤影,她眺望著村莊外無垠的土地,眼神空洞,但段緲緲也注意到了她眼底絲絲的期盼,好似在盼著不歸的人。
瘋女人好似看不見來人一般,她雙手抱懷,好像那裏本該有什麼東西,風吹起她的裙擺,沾起點點灰塵,女人好像受到什麼驚嚇,將裙擺提起使勁拍著灰,寶貝般將紅裙摟緊懷中。
接著又唱起歌,段緲緲這次聽清了歌詞的內容:
“你我皆是相悅卻無緣之人,
而今吾已麵容紅妝,汝又身在何方?
滿樓花愈落,而人去樓空,
吾心間之人,何時能還?”
詞間滿是期盼和落寞,段緲緲有些動容,她緩緩走上前,沒有打擾到瘋女人,坐在一旁靜靜將歌聽完,齊祿一看著段緲緲微紅的眼眶,指甲嵌進掌心。
一曲唱完,女人注意到身邊多了幾人,她被驚嚇到,縮成一團,一手保護著婚服,一手護著頭,嘴裏不停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看著女人害怕的樣子,段緲緲心裏一緊,她將手帕緩緩展開在女人眼前,輕聲問道:“這….是你的嗎?”
瘋女人被段緲緲的動作嚇一跳,縮得更緊,像是要鑽進門縫裏,她沒等到落下的拳頭,段緲緲耐心地等著,直到瘋女人露出一隻眼睛偷偷看她的手。
瘋女人看清她手中的手帕,眼睛瞪大,嘴裏啊一聲迅速搶走了段緲緲手中的手帕,抱在懷裏,前後搖擺著身子低低哭出聲。
段緲緲看著女人沒那麼害怕了,輕聲問道:“你…..是湘茹嗎?”
女人沒有反應,自顧自地哭著,段緲緲頓了一會兒,模仿著秀姨的腔調又喊了一遍,終於女人的哭聲停下了,她緩緩抬起頭,紅著眼眶,眼皮微微顫抖,膽怯地看向段緲緲。
後者看著女人髒亂的妝麵,但不難看出女人五官清秀美麗,段緲緲不忍道:“在這裏坐著幹嘛,我們去裏麵坐好嗎,這裏會著涼。”
說完伸出手攤開,女人後縮一下,她死死盯著段緲緲的手掌,似乎是在判斷段緲緲話語的善惡。
她等了半天也沒看見段緲緲的惡意,便緩緩伸出手搭了上去,段緲緲看見她手上的傷痕,掩下眼底的悲傷,輕輕牽起瘋女人,向裏屋走去,中途段緲緲回頭向齊祿一眨眨眼。
後者明白了她的意思,齊祿一和肖無忌穆岑說道:“我們不去驚擾她,悄悄分頭去屋裏查看有什麼線索。”
肖無忌比了一個ok的手勢,三人立即行動,在瘋女人轉身前便悄悄潛入了樓房之中,留下段緲緲陪著她。
段緲緲看著一貧如洗的房子,不避風不遮雨,別家都是歡樂祥和的團聚,而女人卻隻身坐在門外唱著歌,等著人,她到瘋也不知道她的愛人已經自盡,又或許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隻是等著一個幻想之中的人歸來。
不論是哪一個原因,段緲緲都想把這個村炸了。
她看著女人呆呆地看著門外,順著女人的視線看去,隻有空落寂廖的滿地落葉。
段緲緲歎了一口氣,說道:“湘汝?你在等誰?”
女人呆滯的眼神瞬間沾染上光,她眨眨眼睛,回頭露出一個羞澀的笑,說道:“我的心間之人,阿北。”
歌詞隨便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