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緲緲告別了三人後,回到了段家,一來到大廳,便看見一對老夫婦坐在椅子上,臉色並不好,眼神裏暗暗有著憤怒,頭上就是那個白色的“囍”,可謂晦氣十足了。

段緲緲深吸一口氣,醞釀出情緒,一頭撲倒她在夢魘裏的母親身上,哭訴道:“你們為何將我關起來,我今天餓壞了,好不如容易出來找吃的,我已經知道錯啦,我會嫁的,不要將我關起來,嗚嗚嗚…..”

正當要發火的段雲雷看見這一幕就像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有火無處發,輕咳了一聲,說道:“你去哪裏了?”

母親桑淮看著在懷裏哭得泣不成聲的女兒,有些無措,摸摸女兒的頭,不讚同的剜了丈夫一眼,輕聲說道:“緲緲對不起,不該將你關起來,是我們的錯,你能想開是好事,抬起頭來,別將臉哭花了。”

段緲緲不動,心想,這頭可不能抬起來,怕你們看見我毫無淚水的臉,要不在這裏演了半天就白費了。

桑淮以為女兒在撒嬌,說道:“別哭啦,馬上就是你的大慶日,別將臉哭得不好看了。”

段緲緲:嗬嗬,擱這裏等著我呢。

段緲緲自小母親就生病去世了,與父親相依為命長大,她都快忘了母親的樣子,忘記了母親手掌的溫度,可縱使這夢魘裏的母親再溫柔,段緲緲始終都感受不到溫暖。

畢竟會有哪個溫柔的母親會將自己的女兒送去與死人成婚呢?

段緲緲作勢擦擦眼淚,抬起頭,看著眼前陌生的父母,像是在看兩個紙人一般。

段雲雷看著段緲緲平靜的臉,以為她已經妥協,不再反抗,臉色稍稍有所緩和,他嚴肅地說道:“這是我們村一直堅守的傳統,不能敗在我們段家,否則會受到不可磨滅的懲罰,緲緲,這是你的命,你就該受著。”

段緲緲心裏想,我可去你的吧,我的命可好著呢,憑什麼受著,但表麵上卻靜靜點頭。

她站起身拉過一個椅子坐在桑淮身旁,試探地問道:“…..我們家找東西找到了嗎?要將東西獻給誰?”

她實在是喊不出爸媽,轉了個彎問道,她注意觀察著這對夫妻的眼光,果然,在聽完話語後眼底閃過了熟悉的興奮,還有一絲說不出的異光。

桑淮掩過眼底的笑意,輕聲說道:“這傻孩子,你的大慶日我們段家不用找東西,別家找的東西獻給我們,同樣,別人家大慶日我們就要將找出的東西獻給他們。”

“那為何要獻東西?是誰在規定所要找的東西?”段緲緲追問道。

桑淮耐心回答道:“這是我們忘喜村一直堅守的傳統,在很久之前就開始了,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有一位喜娘…..”

突然身邊的段雲雷咳了一聲,將桑淮的話打斷,後者好似知道說錯了什麼,臉色一白趕緊閉嘴。

段緲緲有些疑惑,桑淮看著女兒好奇的眼睛,說道:“哎呀,女兒怎麼突然這麼好奇呀,你要做的就是做好大慶日的準備。”

段緲緲不死心,繼續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們是從何知道所要找的東西的?”

“之前大慶日之時村民們一直不知道所要找的東西是什麼,可現在村長有個寶物,能給出東西的提示,給我們很大的幫助。”

桑淮眼神裏充滿了對村長的尊敬。

又被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