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齊昊雍出奇的吃了不少,恐怕比四年來的每一餐都要多,這讓寧海靜有些不淡定了,她一直記得他的味蕾有多麼的龜毛,以前她做的飯菜總是不符合他的要求,總是挑三揀四的,讓她為之氣結,很少這麼乖乖地不挑毛病。
直到她刷著手中的碗筷,還沒弄明白,是自己的廚藝好了,還是他的毛病改了。
或是……
“想什麼,想的直歎氣?”他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嚇了她一跳,沒等反映過來,就已經反問道:“在國外是不是沒人給你煮中餐?”
齊昊雍聞言,倒是有一種哭下不得的感覺,所以不恥下問:“怎麼這麼問?”
她也在問出問題後回神,咬了咬牙,懊惱自己的問題太白癡,但不得不又問:“今天發現,你對我菜沒有諸多毛病了?”她說的很含蓄,沒回頭自然沒看到,齊昊雍尷尬又好笑的麵容。
不過他說出的話就不是這麼回事了:“清湯清水的,有什麼可挑?”
得,寧海靜算是明白什麼叫做狗嘴吐不出象牙了,這不就是,不過他這樣一說,她倒是淡定了。
心想著這樣才是齊昊雍啊。
如果齊昊雍知道此刻寧海靜的心裏活動,估計又該抓狂了。
見她不說話,他也就打算回書房去料理一天的公事了,臨出廚房門口,他低聲喃語:“湯還是不錯的。”
他說的小聲,她卻真真的聽見了,並且愣住了。
心裏忽然湧上的酸澀,她自己有些鄙視自己矯情了。
不就一句讚揚嗎,至於嗎!
刷了碗筷,寧海靜也回到他改造後的書房內,打算把積壓一天的工作做完。
還好算他有先見之明,改造了一間書房給他,不用跟他共用一間書房,看著辦公桌上擺著她常用的筆筒,她有些無語,不得不佩服隔壁那位的能耐,她沒問他是怎麼開的她家的門,將她的日常用品能拿的都挪到了這裏。
他做這些她也沒太多驚訝,畢竟還真沒什麼是他幹不出來的。
所以也就坦然了。
不再想跟他有關的事,她打算專心下來把圖畫好。
畢竟李思琪新的設計已經熱賣,不著急卻是不可能……
齊昊雍結束了與總公司的視頻會議,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他有些疲倦地按了按太陽穴,從英國回來後他一直保持著早睡早起的習慣,所以他打了今晚最後一個電話:“子蔚,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想用你公司的名義,收購瑞金珠寶公司。”
“一個星期內搞定吧。”
“怎麼做,隨你。至於資金,你可以調動我所有的資金。”
“放心吧,我很好。煦陽怎麼樣?”
“那就好,我暫時還不打算回B市,再說吧,掛了!”
不理梁子蔚的嘮叨,果斷地掛斷電話,想著隔壁那位要是知道他要收購瑞金,不知道是怎樣的表情。
必定會跟他鬧吧!
他其實沒有別的想法,隻是想離她能更近一點,最好是無時無刻她都能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活動。
僅此而已。
他出門見她虛掩著門,他見燈還亮著,知道她還在忙,沒去打擾,先去洗了個澡,然後給她衝了牛奶,拿進她的書房。
“喝了牛奶,早點睡吧。”他將牛奶放下,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還沒整完,你先睡吧。”她不抬頭,自然看不到他緊蹙的眉宇。
“你是打算我明天替你辭職呢,還是現在就睡覺?”他一臉篤定的等著她的答案。
寧海靜氣結,這人怎麼永遠這樣呢?她氣的漲紅了臉,告訴自己不要跟他吵,要心平氣和:“你贏了,睡覺。”她說著收拾東西,起身繞開他,去洗澡,不願意再見到這張讓她生氣的臉。
他達成了心願,自然不因她的態度生氣,拉開椅子坐定,拿起她的畫稿,細細看了遍,然後拿起畫筆,修複,說明。
最後放進複印機複印,一氣嗬成,絕無半點停頓。
一切替她收拾妥當,還想著她的作品,手鏈,名字‘相依’,他很喜歡這個名字和她的設計。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們能像她設計的手鏈一樣,兩條依偎成一條,纏繞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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