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昊揚話還沒說完,蕭銘逸已然轉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至始至終他都噙著一抹邪異的笑,可是那樣的笑容,卻讓人覺得危險,甚至毛骨悚然。
蕭銘逸收回目光的同時,蕭洛辰和君玥同樣收回了目光,在他們的意識裏,已經把蕭昊揚斷定為一個將死之人,跟這樣一個人多費口舌,那就是閑得發慌了。
蕭昊揚見三人都不理他了,更是鬱悶,想他怎麼說也是二皇子,蕭銘逸不理他也就是了,竟然連蕭洛辰和君玥都不理他,他心裏那是一個鬱悶,不過他也知道,蕭洛辰不是個好惹的,可是蕭洛辰不好惹,他身邊不是還有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嗎,他這麼想著,不由把目光落在君玥身上,那麼赤果果的打量,眼神露骨,笑容更是讓人覺得惡心。
他就想著,什麼時候能夠把這美豔的小娘們兒弄到自己床上好好樂一樂。
君玥的感知何等敏銳,蕭昊揚這般看著她的時候,她就已經發覺了,冷眼掃望而去,可是蕭昊揚顯然已經自我陶醉,不知道神思冥想到了什麼地方,看他那惡心的笑容,就知道他腦子裏想著一些不好的事情。
君玥凝眉,同時蕭洛辰也注意到了蕭昊揚的情況,他眉一皺,麵色很是陰冷,顯然很是不悅,回頭,對著身後候侍的一個宮女招了招手,就見一個長相毫不出奇的宮女走到蕭洛辰身邊,聽蕭洛辰小聲吩咐了一句,那宮女已經幹練的走到了蕭昊揚的身邊,拿起桌上的酒壺,慢慢給蕭昊揚的斟酒。
“啊……”突然的一聲尖叫,隨即是白瓷酒壺落地發出的清脆之聲,以及一聲粗獷的罵聲:“奧次,臭娘們兒,你想謀殺啊。”
蕭昊揚猛然起身,他的抬起右手,手背上一條拇指長的血痕可見血肉,鮮血慢慢的滴落,觸目驚心,而剛剛過去給蕭昊揚斟酒的宮女已經退後一步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哭訴道:“二皇子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二皇子您突然摸奴婢,把奴婢給嚇著了,求二皇子饒恕……奴婢有罪,求二皇子饒恕……”
蕭昊揚聽著宮女求饒,也不管宮女口中說的什麼,隻知道自己手上流血了,抬腳一腳飛踹過去,就把那宮女給踹得直接仰倒在地。
這邊的一番動靜,顯然驚動了正在看歌舞的景延帝,他威嚴的一聲喝問,“怎麼回事兒?”
蕭昊揚原本也沒把宮女的命當命看,景延帝喝問的時候,他還抬腳,又給了那宮女一腳,如果是尋常女子,隻怕已經去了半條命。
歌舞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過來,隻見那個宮女跪爬著到了台子上,俯身磕頭,哭訴道:“皇上饒命,奴婢該死,奴婢不該在二皇子伸手摸奴婢的時候把酒壺給摔到了地上,奴婢自知該死,可奴婢進宮前也是正經人家的女子,二皇子突然輕薄奴婢,把奴婢給嚇著了,奴婢失儀,求皇上寬恕奴婢。”
宮女是聲淚俱下,連連磕頭,二皇子卻毛了,衝出來指著宮女便道:“臭娘們兒,胡說八道什麼呢,也不看看你那醜樣子,本皇子摸你?還下不去那手。”
他手上還冒著血水,瓷片割得雖然不是很深,但是也破了皮,血肉清晰可見,痛得他呲牙咧嘴,又更是氣得他想揮刀砍人,不過他現在可沒有權利,這不是在他的地盤,而他也不是一國之君。
宮女哭得更是委屈了,但是她哭的聲音不是很大,不會給人厭煩的感覺,她哭訴:“皇上,奴婢自知有過,卻斷然不敢亂說,奴婢今日就算是不死,來日出宮,也沒有人家願意要奴婢了,奴婢便以死捍衛自己的清白。”宮女哭著,不停的磕頭,每一次都頭點地,那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你死,你一個賤婢,一條命值什麼,要死就死,本皇子的手可怎麼辦,你那條命也不夠賠的。”蕭昊揚指著宮女更是怒了,他明明就沒有摸過這個醜女人,那時候,他滿腦子都在臆想蕭洛辰的那個嬌豔的侍妾,正一個人獨自陶醉呢,突然手上就被劃了一條口子,不過那女人真夠火辣,光是想想就讓他受不了,難道是他沒注意,做出了什麼動作?
二皇子正在努力回想,到底怎麼回事兒,而一旁看戲的君玥突然偏頭看向蕭洛辰,她問道:“這宮女是你的人吧?”
被二皇子大力踹了兩腳,還能這麼有力的磕頭,想必是有點兒身手的,戲演得這麼好,那就是經過特殊調//教的咯。
“恩。”蕭洛辰也不隱瞞,他點頭。
君玥跟著點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同時看二皇子那模樣,又覺得大快人心,不過她還是問道:“就這麼把自己安插的人給犧牲了,不覺得可惜嗎?”
“沒關係,還很多,”蕭洛辰卻不甚在意,淡淡的回了這麼一句,隨後又說道:“不是死罪,就會被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