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騎著電動車跟蹤上司的小職員

畢海軒和雷堅秉的炮友關係穩定發展中,而且雷堅秉是拉得下臉的人,雙休時煲個湯燒個菜都能厚臉皮打電話約上司到他家吃飯。這漸漸就發展到平時下班,雷堅秉就提前約上司下班去他吃晚餐,導致畢海軒竟然一次都沒有和雷堅秉在外麵開房,每次都是在雷堅秉的家中辦事。

不過畢海軒不想把自己和雷堅秉的關係暴露,除了每周休息日,平時不管和雷堅秉做得再激烈,晚上都堅持回家,每每弄得雷堅秉心裏憋悶不已。

雷堅秉還發現上司左手腕上戴的手錶從來不取下來,即使上司雙休日在他家過夜也不取下來。他好幾次提醒上司取下手錶再睡覺,上司竟然回答他習慣戴手錶睡覺。

手錶對於男人而言更多的時候不是看時間,而是裝飾品,男性手錶有多重,雷堅秉深有體會,他一回家就會把手錶取下來,不然做家務事非常不方便。而且上司一洗完澡就會快速的戴好手錶,似乎隱藏著什麼。

雷堅秉覺得上司不是習慣戴手錶睡覺,而是在他麵前隱藏著什麼秘密,這個秘密也許和那塊手錶有關係。

也許那個手錶是某個狗男人送給上司的?所以上司一直戴著這個手錶就是不想忘記那個狗男人?

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太討厭了!

雷堅秉越發在意那塊手錶,他忍不住在上班時間翻過公司的防火墻,爬上網店搜索那塊手錶,終於搜索到那塊手錶,看著七位數字的價格,把他的房子賣掉一套也買不起一塊手錶。

工薪階層的小職員忍不住捂住胸口,他感覺到了階級的威脅:老媽老爸,我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可是他好像太有錢了,我沒有一點兒上了高富帥的竊喜,隻有可能會失去高富帥的恐慌呀,媽媽呀!

翌日,小職員發現上司換了一塊手錶戴著,白月光的危機顯然沒有,但是看著那塊手錶,小職員還是忍不住手賤的搜索了那一塊手錶,再次捂住胸口,他以前覺得父母留給他的三套房子,一套自住,兩套出租,每個月房租加工資他的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完全不用像別人那樣做房奴,可是現在他才知道賣掉兩套房子他都買不起兩塊手錶。

而且他仔細一想,沒和上司好上之前,上司好像還戴過別的手錶。

老媽老爸,你們似乎連男的兒媳婦都要沒有了,你們的兒子太沒出息了,娶老婆的錢都攢不夠。

雷堅秉生無可戀的癱在椅子裏,雙眼呆滯的看著顯示器裏手錶照片旁邊通紅通紅的七位數。

如果他賣掉一套房子買一塊差不多價格的名貴手錶,上司會不會把他從炮友升到情人?

雷堅秉望著天花板,出神的妄想時,發現他摸魚的主管拿手指敲敲他的腦袋:“看什麼呢?”主管瞄上顯示器,慈祥的撫摸雷堅秉的腦袋,用一種長輩對小輩的語氣說,“你買個幾萬的手錶就差不多了,這個檔次的手錶你戴出去別人都以為是山寨貨,而且很少有人戴這個牌子的手錶,好像畢總今天戴的就是這個手錶,你戴出去和畢總戴出去不是一個感覺。”

他騎著小電動車戴著價值七位數的名貴手錶,畢總開著黑色小轎車戴著價值七位數的名貴手錶。

這畫麵想象一下都不是一個感覺。

他戴得哪怕是真貨,大家也覺得是山寨貨。

雷堅秉突然覺得這不是階級的威脅,而是無法成功升職為“情人”的威脅:上司根本不在乎他有沒有錢,上司隻看上的就是他的丁丁,隻在乎他丁丁好不好用。

成也丁丁,敗也丁丁。

雷堅秉隻想滑下椅子,攤在地上做一條生無可戀的鹹魚。

主管隻是告誡雷堅秉不要和人攀比,反被雷堅秉仿佛世界末世一般絕望的表情嚇了一跳,他連忙拍拍雷堅秉的臉頰:“小雷你怎麼了?”

雷堅秉一抹臉,露出堅定的眼神:“沒事,我還撐得住。”

“沒事就好,今天畢經理要提前一個小時下班,你不要關鍵時刻掉鏈子。”主管提醒道。

雷堅秉先是點點頭,然後猛地愣住,反應很大的問:“啥?畢經理怎麼突然提前一小時下班?”

“聽說要去接什麼人,具體什麼事情也是畢經理的私事,你好好工作,別再摸魚了。”主管說完就走了。

雷堅秉敏感的從“接什麼人”聽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感覺,腦海立即冒出“狗男人”三個字。

他一定要去看看上司去接什麼人,圓的扁的,還是男的女的。

嗬嗬。

雷堅秉千磨萬磨,磨得主管終於同意他請一個小時的假,用他加班補這一小時的假。

這種私下裏偶爾請假兩個小時以內,用加班補足的方式公司一向睜一隻眼閉一眼,畢海軒並不是雷堅秉真正的上級,中間隔了個主管,主管不說,他自然不知道,他下班前兩個小時就用手機通知雷堅秉今天晚上不要約他。

他以為雷堅秉會不高興,像平時那樣磨一磨他,或者像個戀人一樣問他原因。可是雷堅秉什麼也沒說,語氣十分的爽快,更沒有像個戀人一樣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