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海軒怔了一下,那根手指不但又暗戳戳的戳了他屁股一下,還戳進了他的股溝裏,指尖往下一滑,讓臀部出現布料陷進股溝的畫麵。

這可真是……

畢海軒聽著烘幹機發出的響聲,臀部手指頂住身後小穴的感覺想忽略都難。

這可真是想假裝不知道都不可能。

“玩夠了嗎?”畢海軒手烘得半幹,扭頭就冷聲問,然而下屬十分沒下限,竟然蹲在他屁股後麵,抬頭就要親他的屁股。

畢海軒嚇了一跳,連忙轉身,正麵站在下屬麵前,下屬仰著一張濃眉大眼的英俊臉龐,而那張臉正好對著他胯下。於是,那根手指又戳上他褲襠微微隆起的部位,一邊戳還一邊用眼神可憐的眼神看著他。

畢海軒從沒遇到過這麼沒臉沒皮的人,這可是衛生間外,隔壁就是人來人往的茶水間,隨時都會出現倒個水偷個閑聊天的人,幸好這時沒人,不然雷堅秉蹲在他身前戳他下體的畫麵被人看到就玩大發了。

“起來。”畢海軒氣定神閑的說。

“你真的不想要嗎?”見上司還是沒反應,雷堅秉沮喪的問,手指再戳戳上司的褲襠,依然沒硬。

“除了做愛,你腦子裏還會想什麼?”畢海軒退後一步,再這麼戳下去,他真的會被下屬戳硬的,尤其下屬是蹲在他麵前,他一低頭就能看到胯下鼓起的大包,實在太誘人。

雷堅秉站起來:“想你呀。”想你被插射時的樣子。

“我和你的關係隻是炮友。”畢海軒提醒道。

雷堅秉點點頭:“我知道,啪啪的床上關係。”

“我隻對你的肉體感興趣,對你這個人不感興趣。”畢海軒申明。

“我知道,就是單純的啪啪關係。”雷堅秉再次點點頭,在心裏又加了一句:但我還是喜歡你。

“所以你的手不要再戳我下麵。”畢海軒朝自己下身看,那隻又想暗戳戳把他性器戳硬的手指終於縮了回去。

雷堅秉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把雙手伸到水龍頭下洗手,心裏則萬分的可惜——如果上司硬了就好了,就可以啪啪了。

見下屬終於恢復正常,畢海軒才對著鏡子整理衣服,無視下屬邊洗手邊偷瞄他的小眼神。他身材修長,五官溫潤俊美,整個人沉穩而有氣勢,渾身上下絲毫看不出來做愛時的媚態和放蕩,好像雷堅秉和他昨天在辦公室做愛是雷堅秉做的一場遙不可及的美夢。

雷堅秉一時看癡了,心裏隻想知道鏡子裏的人是不是真實存在,他扭過頭,對著正垂眼整理袖口的畢海軒就吧唧一口,親得十分響亮。

畢海軒一下子就頓住了,手還捏著袖扣,他僵硬的扭頭看雷堅秉,好半天才問:“你為什麼突然親我?”

雷堅秉湊過去親上他的嘴脣,笑得整個人散髮出蓬勃的朝氣:“不為什麼,我就是想親你。”

畢海軒說不出來一個字,他抿起嘴脣,胸腔裏的心髒砰砰直跳,他覺得耳朵發熱。雷堅秉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純情的猶如十幾歲的幼稚少年,他年齡不小了,不容易被這麼純情的話騙到,可是和雷堅秉發生過關係後,他發現雷堅秉這個人是確確實實的純情,簡單到一眼就能看透。

畢海軒有種撿到寶但又燙手山芋的感覺,他本能的想逃,可他是上司,雷堅秉是下屬,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逃來逃去始終會見麵。

“我先走了。”

看著上司又急又快離去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雷堅秉這才低頭看著自己的下身,終於軟下去了,幸好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