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雷堅秉真的不知道問,他抬頭盯著任歌,任歌也盯著他,被雷堅秉盯得渾身發毛。

“不是這個,那是哪個?”

雷堅秉急的想捶桌子,著急的說:“那個那個。”

“到底哪個那個?”

雷堅秉泄氣的垂下腦袋,好不容易鼓足勇氣,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畢經理是不是GAY?”

鈣?任歌一時沒想出來鈣是哪個鈣。

“同性戀。”雷堅秉小聲的又加了三個字。

“咳咳……”任歌捂住嘴巴側身猛烈的咳嗽,飯菜嗆的滿臉通紅,嗓子眼疼,還看到一顆嗆出鼻孔的米粒射地上。

我的媽啊,小雷是怎麼發現畢海軒那傢夥是個同啊?他膽汁都要嚇出來了。

雷堅秉體貼的遞上一張麵巾紙,任歌擦擦嘴巴,喝了口燙,好半天才緩過勁。他四周掃了一眼,見這邊的動靜沒有人關注,連忙壓低音量:“這事情你知道了也當做不知道。”

雷堅秉點點頭,他還要在這裏上班,不管新上司是不是同性戀,他們這些小職員還是要受人家的管理,才沒傻到得意洋洋的到處宣揚上司喜歡男人的事情,而且同性戀也不是大事。

雷堅秉表情正常,眼裏也沒有露出鄙夷,任歌頓時心安。

話已經說到這個點子上了,雷堅秉問出最想知道的事情:“畢經理那麼優秀的一個人,一定有很多人追吧?”

這個問題比較八卦,任歌神秘的一笑:“我和海軒是一個學校畢業的,我還比他高一級,我是他學長,當年他在學校啊……”

學長和學弟,這關係太近了,雷堅秉一下子就想到了學長和學妹、學姐和學弟這類的親密關係,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對眼前的前上司產生了警惕,眼神也暗含著打量,仿佛要看清楚任歌和新上司是不是一直保持著學長和學弟那種親密的關係,或者曾經有過那樣的親密關係。

“當年畢經理在學校怎麼了?”雷堅秉順著任歌的話往下問,假裝一臉好奇,滿足了任歌的傾訴欲。

“當年在學校,海軒和我是經濟係的兩大校草,風靡了整個校園,我排名第二沒人敢排名第一,海軒第三,多少女生被我們兩人迷住,為了一觀我們的風采每天爬學校的墻……”

這是屬牛的,吹大的。雷堅秉隻信他和新上司是校草,不會信女生為了瞅校草一眼爬學校的墻,至於校草排名,雷堅秉堅信新上司排名比前上司排名靠前,有時光有臉蛋也不行,新上司的氣質比前上司好。

“……可惜……”

重點來了,雷堅秉立即聚精會神的想知道“可惜”後麵是什麼,應該是大事件。

“……海軒喜歡男人。”任歌將聲音壓得非常低,神色也不再是剛才吹牛皮不打草稿的得意,變得有些不痛快,而且關鍵時刻閉嘴了。

你倒是繼續往下說啊?停在這裏是幾個意思?把人胃口吊起來就要負責啊!

雷堅秉抓心撓肺的想知道新上司上大學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請,是交了男朋友?還是不小心上了前上司的賊船?還是他們依然藕斷絲連?不然為什麼前上司在以前的公司幹的好好的,卻突然跳槽到現在的公司,這就是藕斷絲連的證據。

“唉,總之美色誤人。”任歌搖搖頭,夾起一塊土豆燒肉,一臉的看透世事,語氣特別的蒼涼。

美色誤人又是幾個意思?雷堅秉特別的想扁一頓這位前上司要他解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現在就像一千隻小貓撓著他心髒,癢的欲仙欲死。

這飯沒法子吃了。

雷堅秉不是急脾氣的人,也不想得罪一直照顧他的前上司,隻能瞪一眼任歌,埋頭飛快的把飯菜解決,拿起餐具大步的走向收餐具的門口,看也不看任歌一眼就走人。

任歌想著往事嘆氣不止。

美色誤人不過一時,情之一字誤人卻有可能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