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林秋陽拒絕那個女生,聽見林秋陽說有喜歡的人……
他心裏期待著林秋陽說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他甚至想,如果林秋陽也喜歡他,那他就告訴林秋陽他也喜歡他。
但是,後來,在那個女生問林秋陽喜歡的是不是自己時,林秋陽否定了……
夏子雁隻覺得自己的心如墜冰窖,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涼透了,沒有一絲生氣。
他失魂落魄地離開,害怕林秋陽看見他狼狽的樣子。
他覺得,想要和林秋陽上一個學校,一個專業的自己好傻,莫名其妙被睡了兩年的自己簡直賤透了。
這兩年,林秋陽究竟把他當什麼了?欲望發洩的對象,一隻會發情的賤母狗嗎?
被他操了,還上癮了,上趕著找他操。
他是不是一直在嘲笑自己又蠢又賤,還那麼淫蕩?
自己確實很賤,他走了,他還是那麼想他,想要他的擁抱,想要他的身體。
他不得不承認,他愛林秋陽,勝過愛他自己。
他被林秋陽傷得麻木了,回家的時候,都沒在乎繼母的冷嘲熱諷,直接接受了父親給他安排的留學,然後一個人出去旅行。
他爬了很多山,白天很累,但晚上還是會夢見林秋陽。
他會夢見林秋陽抱他,操他,還會夢見林秋陽單純的朝他笑。
思念和體力消耗,讓他黑了瘦了,走那麼多路,他沒有變得開闊,他更想和林秋陽在一起了。
但是當他看見林秋陽的那一刻,他又總想起林秋陽說的那句不喜歡。
他沒法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留在林秋陽的身邊,陪他睡。
他做不到,他還想給自己留下最後一點尊嚴。
所以他選擇逃離,即使再愛,對方無情,他就不糾纏。
時光流逝,夏子雁從一開始對異國他鄉的害怕,到純熟得好像一個本地人。
五年,他學業有成,事業剛起步,但他想回國了。
這五年,他沒回國過,和國內斷絕了一切聯繫。
高中那些人,除了林秋陽,他根本不記得任何人,沒有林秋陽,其他人也不會聯繫他。
這些年,他每晚都夢見林秋陽,還幻想著林秋陽自慰,卻從沒試圖去找林秋陽。
他知道林秋陽在A大,學臨床醫學,會本碩博連讀,現在還在念大五……
但他不知道,林秋陽是不是長高了,長壯了,有沒有女朋友了……
他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