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著還未徹底疲軟的時候,將自己的慾望找到蜜,因為此刻裏麵全是水,他很容易就塞了進去。
紀茉眼帶迷離的瞪著他,「你怎麼又回去了!」
「我就喜歡待在裏麵。」季若堯輕輕啄吻她唇瓣。
紀茉累到無力的趴在他膛,下身兩片花唇一縮一縮的,還吮著他半軟半硬的慾望。
季若堯把玩著她垂在背後的長髮,感覺她的指尖,在細細劃過他口,腹間的疤。
是早已經結成新皮膚,但仍舊凸起的痕跡,像刀刃深深劃破的印記。
紀茉一直沒有問過,「都是怎麼來的……」
今天終於問出口。
季若堯眼眸在她看不見的情況下,暗了幾分,「是我自己留下的。」
紀茉僵了僵身子,季若堯則將手附在她的背脊,輕輕撫,「別緊張,就算哪天你不小心背叛我了,我也不會把這些刻在你身上。」
他親暱的蹭著她的頸窩,「我可捨不得。」
紀茉愣了下,抱緊了他的腰背,沒吭聲。
她開始時以為,和自己侄女亂倫,隻是季若堯用來彰顯於世不容的獨特。接著她發現,季若堯對她太好,好過了頭,好到讓她產生愛意的錯覺。
隻要維持這樣的體關係,她能得到一切想要的,那為什麼要用他的疼寵,去換一份難以穩定的愛情。
因為紀茉不甘心。
季若堯像蒲公英,不可能紮在哪片土壤裏,風吹來,他就會走。你以為伸手就能抓住了,那也隻是他願意留給你的一絲憐憫。
如果將來他厭倦漂泊,想要變成一棵樹,那麼他就要結婚生子,而他所有的溫柔繾綣,會給另一個女人。
她猜想,或許,季若堯早已想到這些,所以他玩得再過分,也沒有捅破他們之間的關係。
為了方便日後,能隨時回到叔侄關係。
這讓她如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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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學校,都是滋生八卦謠言的沃土。
一個秘密超過三個人知道,就絕對會傳播出去,更何況上回去過季家的,那些季雅涵的同學,可不止三個人。
然而,紀茉是季家私生女這件事情,不能算謠言,它的的確確,是無法辯解的事實。
連她去學校廁所的時候,都聽到隔間裏兩個女生的對話。
「你認識紀茉嗎,就那個建築係的。」
「知道啊,長得挺好看的,不過都說格不好,特別傲。」
「傲什麼呀,還不是小三生的……」
紀茉關了水龍頭,麵無表情的走出廁所。
教室窗外的天有點壓得太低,灰濛蒙的不清晰。
枯幹的枝椏似猙獰的伸著。
她依然坐在最後一排,垂眸,筆尖點在空白的紙張上,總感覺到一些目光時不時的轉回頭看她。
突然,一塊摺疊的紙團墜到眼下,落在筆記本上。
她抬頭看向前排的那個女生,又低頭疑惑的拆開,上麵寫著——
別在意。
蔣蜜悄悄回頭,正好對視她的視線。紀茉回她淡淡的微笑。
課是沒心情再上下去了,紀茉剛悄聲走出教室,手機在口袋裏震動起來。
一串陌生的號碼。
直覺告訴她,可以接。
於是,能夠一眼就注意到梧桐樹下的車,大概因為車旁站著的人,她即使忘記他的容貌,那種親近感也不會變。
他是笑起來,就讓人如沐春風的卓彥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