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間滑動的水聲就像一個魔咒,讓他的慾望馬上又硬挺了起來。
他咬著牙,要瘋了,捏著她的下顎,「你可真會折騰我!」
紀茉笑著纏上他的脖子,眼睛裏閃著氤氳的水汽,仰起頭去親親他的嘴角,又湊到他耳邊。
她吐著氣,「小叔給我。」
四個字在他心上點了一把火,有接近燎原的態勢。
「如你所願。」
他話音剛落,就將紀茉翻轉了過去,趴在床麵。單膝跪在她身旁,大手有力的抬起紀茉的腰,迫使她支起身子,雙腿跪在床上。
扯下她的短褲,季若堯一挺腰,碩長的熱物毫無預兆的戳入,重重的填滿了她。
「呀……輕一點啊……」她開始的尖叫,慢慢化作酥媚的呻吟。
開始緩緩抽動,到一個個深撞之下,他淺淺退出,再整根沒入,摩擦洶湧。
這速度不斷攀升,力道卻有增無減。
「啊……先慢一點嗯……呀啊你敢不敢慢一點……」她撐在床麵的雙手顫抖著,呻吟被撞得斷斷續續的。
「叫得再大聲點。」有點惱羞成怒的嬌憤更讓他欲罷不能,握住她纖細的腰,盡情的狂亂衝刺,拍擊的響聲混雜著潺潺的水聲。
靈魂都要被撞飛出去的感覺,讓她晃著一頭長髮,「嗯啊……混蛋……大混蛋……啊啊啊……」
幾下大力的衝撞之後,季若堯繃住自己從她裏麵拔了出來,喘息間,問著,「誰是混蛋?」
灼熱的物體突然撤了出去,她空虛到了極致,嗚咽著,「我錯了小叔。」
季若堯低笑了聲,索性把她身子轉正回來,分開抬起她的腿,架在他的腰上,跪在她兩腿之間,又是重重的捅了進去。
被控製住了下身,接受他兇悍的攻擊,瘋狂的快感由著被撞擊的軟蕊爬上神經,紀茉仰著下顎尖叫,整個人幾乎陷入麻痹掉的興奮,手下床單被揪的亂七八糟,胸上的白乳晃蕩著誘人的波濤。
她實在受不了,用力縮腹收緊內壁。她忽然的擠壓,讓他欲流澎湃焚燒,快慰尖銳的無法抗拒,狠狠的抵到她的最深處。低低的吼聲揚起,伴隨著滾燙的液體激烈的打在紀茉體內。
他的身子壓向紀茉,張嘴咬烙在她肩上。
距離公寓六百米外的一家藥店內,收銀員抬頭就看見站在眼前的男人,一身工整的西裝,清冷的麵龐,周身散發的溫度和寒冬的天氣一樣低。
顧明說著,「請拿藥效到位,身體傷害最小的。」
避孕藥。
從收銀員拿出一盒藥片,還直愣愣的盯著他。
掃碼,付錢,全程顧明麵無表情,在心裏就對著季若堯的小紙人咆哮了千萬遍。
他這兩年多來被季若堯大手一揮,扔給紀茉使喚,都快變成她的助理了。成天給她跑腿買粥買水果不提了,買衛生巾買避孕藥就過分了啊!
顧明將車子停在她的公寓樓下,下車之後,仰頭看著有些年頭的樓房,外牆的漆都掉得差不多了,也虧紀茉找得到這麼偏僻的地方。
想想季若堯更是厲害,不聲不響的買下那間公寓,連帶著旁邊上下左右的房。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小侄女果然是被養笨了,哪有『房東』每天親自上門煮飯燒菜,噓寒問暖跟個傭人一樣伺候她。
顧明進門時,紀茉已經換了舒適的長袖短褲,一大截雪白纖細的腿,橫架在季若堯大腿上。
那人正捏著她瑩潤小巧的腳脖子,緩緩的轉揉著。
桌上放著瓶藥油,顧明想也不想就能猜到,肯定是房事太猛烈,又傷著了。
紀茉扭著身子,轉過來看見了他。
她心思一動,笑得美目流轉,對顧明說著,「好久沒見,有點想你了。」
尾音軟軟纏繞,聽在顧明耳朵裏,和儈子手刀落下的聲音沒兩樣。
握著她腳踝的人手一頓,又稍稍掐住,牙癢癢的說著,「你想他做什麼?」
季若堯勾起唇角,順便向門口的人看去。顧明彷彿看到了一把上膛槍,正對著他腦門。
「紀小姐饒命。」
她故意顯得無奈,皺著眉,「別這樣,搞得我不能想你似的。」
此時,顧明認真的在思考,遺書上該寫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