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裏,你縱然再佔理,也不可能死死不放的去逼迫這樣一位老人。
不然原本眾人眼中的弱者,就變成了窮凶極惡得理不饒人之徒。
人性就是這樣的虛偽和善變,永遠隻會通過片麵的事情,站在道德的最高點去指責別人。
對一些和自己無關的事情指手畫腳,大放厥詞,而影響改變他人的人生。
這是一個尊老愛幼的時代,也是一個倚老賣老的時代。
午後夏日的房間,陽光氾濫,窗簾隨著微風輕輕飄動,窗檯上的綠植伸展了身子。
念初扔掉手裏的平板,側頭問身旁那人。
「你怎麼找到這些證據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李安然輕笑,神色平靜。
「那位工作人員…?」
「給了他一大筆安家費。」
「鑑定機構呢?」
「正在融資準備上市。」
「啊——」念初長嘆一口氣,仰麵倒在了床上。
「這萬惡的金錢社會。」
「為了名,為了利,可以連人性都不要了。」
「現實就是這樣。」李安然摸了摸她的頭。
「唸唸,你之前經歷的太少了。」
其實這個圈子很亂,但念初一路走來,也算是順風順水,被他保護的滴水不漏,這次可以說是一次性見識了個夠。
不過如果可以,李安然願意她永遠都不知道這些東西。
「嗯」,念初盯著天花板發呆,目光怔怔,低聲呢喃:「一直被你保護著。」
李安然聞言莞爾,正欲湊過去親她,念初抬腿,一腳把他踢下了床,麵無表情。
「不過,我還是不會原諒你。」
李安然足足睡了半個月的客房,可見念初這次確實氣得不輕。
監控在第二天就被拆掉了,念初還專門叫工作人員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攝像頭之後才放心。
她想了想,又在工作台附件裝了個攝像頭,保證每幅畫的完成過程都能夠被記錄下來。
李安然是在一個深夜摸進來的。
念初每晚都會反鎖門,在他哄了半個月依舊沒有任何好轉的情況下,李安然隻能拿出備用鑰匙。
念初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隻感覺到熱,不是冒汗的那種炎熱,而是燥,渾身燥熱。
熟悉的氣息包裹住她全身,念初慣性的失去了反抗,慾望一點點湧起,擾得她難耐急躁,本能的尋著那一處熱源不停輕蹭。
耳邊似乎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吸氣聲,半夢本醒間,異樣的觸感清晰傳來,真實得讓人顫慄,念初猛的從夢中驚醒。
濕熱黏膩,眼前一片黑暗,兩人側躺著,念初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裏,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睡衣扣子已經被全部解開,兩具身軀沒有任何阻礙的貼在一起。
念初咬牙抑製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喘息和呻吟,抬腿重重踹了身前那人一腳,隻可惜此刻虛軟的腿卻沒有一絲力度。
察覺到她醒了,李安然動作愈加放肆,幹脆把她壓在身下,柔軟的唇不停落在她臉頰耳後,嘴裏輕喚:「唸唸,唸唸…」
念初惱怒,伸手去推他的頭,李安然順從的移開,接著側過來含住了她的唇。
輕舔舐咬,極盡溫柔,極盡纏綿。
伴隨著他的動作,念初徹底失去了抵抗。
久旱逢甘霖,酣暢淋漓的一場運動結束,怨氣和不滿似乎已經所剩無幾。
念初趴在李安然懷裏,被他一下下順著背,疲憊和未褪的睏意襲來,又很快睡去。
翌日醒來睜開眼,昨夜記憶回爐,幾乎以為是一場春夢,隻是身旁躺著的人和全身四處傳來的痠痛在清晰提醒。
那是真的。
念初狠狠的閉上眼,又睜開,正欲拿掉腰上的那隻大手,李安然已經先一步把她摟到了懷裏。
「唸唸我錯了,求你別再生氣了。」
「真的,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了,念在我初犯的份上,這次就原諒我吧!」
李安然在她脖頸間不停蹭著,聲音放得又低又軟,念初眨了眨眼微愣,這…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李安然撒嬌。
剛睡醒的聲音原本就低沉悅耳,刻意放軟之後帶著濃濃的鼻音,配著他的動作,真是又甜又萌。
念初伸手摸了摸麵前的大腦袋,半響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