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門中聖使的氣息都感應不出,還莽撞地將我擄來,壞了我的大計,本使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屬下該死!隻因聖使您的幻形之術太過高明,屬下修為低微,實在是感應不出。”

“廢物!待我返回門內,定會如實向聖女說明你的所作所為。”既然這痕影產生了誤解,林溪雪自然便要順勢攻心,將壓力拉滿。

心理防線崩潰了,此後便由不得他不說真話。

聽聞林溪雪這話,痕影果然麵露絕望,她順勢繼續嘲諷道:“現在知道怕了,方才不是說連死都不怕嗎?”

痕影跪著蠕動到牆角,倚靠著牆壁,哀歎道:“我自己的死活自是無關緊要,可我的妻兒是無辜的,我實在是不忍她受我牽連,受這萬蟲噬心之苦啊。”

萬蟲噬心,果然是個玩蟲子的勢力。

林溪雪這才猛然想起,此前白晴曾特意告訴他,有一群身著黑袍之人前往碣石洞,將那屍傀蟲母帶走了!

莫非,這痕影和宏衍子,都歸屬於這個勢力不成?

林溪雪決定稍作試探,道:“前些日子發生在碣石洞的事情,你都清楚吧?”

“您是指碣石洞垮塌,宏衍子聖使失聯一事?”

林溪雪暗自點了點頭,心想果然如此,這勢力遠比自己想象中更大!

“宏衍子聖使掌管的碣石洞垮塌,聖使本人也就此失聯,聖女震怒,除了第一時間遣人收回屍傀蟲母,還另頒一道密令於我。”

“我依照密令追查,本來已有眉目,可卻被你這蠢貨橫插一刀,前功盡棄,你說你該當何罪啊!”林溪雪故意將事情描述得異常嚴重,是以將壓力施加至極限。

“依我看,正好這屍傀蟲母也得以順利收回,那麼祂產下的第一批痋引,便種入你的妻兒體內,你意下如何啊?”

聽到這話,痕影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五體投地,連連求饒。

“本使隻給你一次機會,我問什麼,你便答什麼,待我了解清楚情況後,才好想出兩全之策,補救你的過失,若你膽敢有半點隱瞞,哼哼”

痕影此刻的心理防線已然徹底崩潰,自然忽略了些許細微的不合理之處,隻想著趕緊撫平眼前這位不知名聖使的怒火,自然連連點頭稱是。

“且將你此行的任務目標從實告知於我。”

“回聖使,此行我乃是奉聖女之命,暗中推動誠王謀逆之心,將局勢攪渾,使得雲州皇室無力再追查肉黃金一案。”

林溪雪心頭一緊,原來這宏衍子雖死,但這肉黃金一案卻並未終結!

而方才那辣眼睛的中年男子,居然便是誠王,當今皇帝老兒的十三弟。聽痕影的意思,此人早在地下勢力介入前,便已然有了不臣之心了。

“方才在誠王懷中的那名大.豐滿男.女子又是什麼人?我見她不似我聖門中人。”

林溪雪這倒並非是明知故問,而是準備從不同的角度獲取對於宴遊的信息,交叉驗證。

“屬下無能,查不出此人來曆,此人神出鬼沒,似乎身懷極為古怪的神通,但此人反複竄動誠王舉兵,和屬下的目的一致,且多出奇策,屬下便順勢而為。”

“廢物!單這一項,便是瀆職之罪,便是對聖門不忠!”林溪雪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是一頂大帽子扣了上去。

痕影被林溪雪嚇得魂飛天外,立馬又吐露出了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