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珞珠冷哼一聲,隨即將頭湊到林溪雪耳邊,叮囑道:“瑾菡姐姐,這狐媚子一定會趁著這次問心報複你,你一定要咬緊牙關挺過去。”

林溪雪隻覺得心情有些複雜,隻得默默地點了點頭。

她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就好像是竊取了本屬於是瑾菡的關心一樣。這種認知帶給她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一時間覺得溫暖也不是,覺得愧疚也不是。

不過,她自然也沒有忽略珞珠的告誡內容。她既然說玉英會趁著這次機會報複自己,那便說明玉英和瑾菡兩人,之前便曾有過過節。

珞珠叮囑完,便向原路返回,而玉英則是全程保持著微笑,帶著林溪雪繼續深入另一條密道,二人一路無言。

隨著不斷深入,林溪雪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林溪雪此前便在思考,這問心閣究竟是什麼地方,莫非是能夠窺探人心思的什麼特殊的法壇?

不過,此刻嗅到著血腥味,林溪雪才恍然,該不會這所謂問心,就是上刑吧?

沒過多久,林溪雪的猜想便得到了印證,密道通往一間不小的石室,石室內除了十幾間充滿了幹涸血汙的牢籠外,便是幾隻中空的黃銅立柱。

立柱之上還依照人的四肢位置,鑄有鐐銬。牆壁四周依次擺放著數張石案,石案之上是諸如鉗子,長短不一的竹簽之類的器具。

林溪雪有些哭笑不得,原來這問心指的還真是上刑,這檢驗說謊的方式倒是夠簡單粗暴的。

兩人進入石室之中,玉英將石門落下,點燃了中空銅柱,而後轉頭對林溪雪道:“想不到瑾菡妹妹,今日也會落到我的手中,姐姐我一定好好款待你一番。”

林溪雪歪了歪頭,反問了一句:“我們之前是有什麼過節嗎?”

“過節?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忘記之前發生的事情了!我恨不得撕爛你的臉!”玉英的麵容瞬間扭曲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她。

“原來如此,你這樣說,等會動手的時候我的心理負擔就小得多了。”

玉英一時間無法理解林溪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叱道:“怎麼?瑾菡妹妹是想同我動手嗎?莫非你想違抗館主之名?”

林溪雪隻是笑著伸出手,摸了摸點燃的中空銅柱,連連搖頭道:“唔,感覺也不是很燙嘛?”

“你怎麼?你不是瑾菡那賤人,你是誰?”

玉英此刻頓時意識到情況不對,扭頭就要去開啟石門,然而林溪雪早已祭出玉冊,封鎖了整間石室。

磅礴重壓之下,玉英便連抬起腳都是費勁,遑論開啟石門機關了。

“我的意思是,等會我利用這石室內的道具問你問題的時候,便不會有太多心理負擔了。”

林溪雪仍是歪著頭,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爛漫笑容,如惡鬼般的殘酷笑容。

她悠哉地漫步至石案前,左手摸起一把竹簽,右手又握起一把鐵鉗,而後攤開臂膀,似天平般左右權衡,眼睛已然眯成了一條線。

“該先用哪一樣比較好呢.”

唔.比預期時間晚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