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繼續前進片刻,林溪雪神識所能覆蓋到的範圍內,暗道數量便密集了起來。
最終,這位中年婦人帶著她來到了暗道中樞,在牆壁上摸索著什麼,最終扣動一塊石磚,又露出一條向下的通道。
再沿著這通道下到最底部,來到一處頗為寬敞的石室之中。這石室雖位於地下極深,但意外的並沒有什麼潮濕陰霾的氣味,反倒是陳設雅致,暗香徒生。
但林溪雪吸入這古怪的香味之後,不知為什麼,忽然覺得有些心神動搖。
她心下一緊,當即收斂了呼吸。
不遠處的高座之上,半倚著一位明豔女子,但臉上卻覆著白紗。林溪雪以神識探過,卻發現著白紗竟可以隔絕她的神識探查,顯然是一件不俗的寶物。
高座下,一名黑色勁裝女子,低頭頷首,正是林溪雪此前見過的珞珠。
麵覆白紗的女子見中年婦人帶著林溪雪前來,微微揚了揚眉,似是有些不悅道:“瑾菡受傷了?”
“回館主,正是,老身此前已用真言法為她療傷,但收效甚微,再拖下去隻怕性命難保,所以鬥膽前來請館主施救。”
“人既然受傷了,身後可有尾巴?”館主問道。
“老身此前已然探查過,並未看到尾巴,而且後續我也讓人保持警惕了。”
館主皺了皺眉,但隨即輕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受了這麼重的傷,僥幸逃回來,卻沒有任何尾巴。”
這話雖是自言自語,但傳入林溪雪耳中,卻是別有一番意味,特別是那聲輕笑,頓時讓她警醒了起來。
林溪雪猜測,這館主的潛台詞是,受了這麼重的傷,說明敵人的實力遠勝於瑾菡,但這樣一個實力遠勝於瑾菡的敵人,不僅讓她跑了,還沒有追上來。
這從各個角度來思考,確實都十分可疑。
好在林溪雪也並不傻,早先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早就想好了說辭。
但這館主隻是簡單的一個問題,便已然直指要害,說明其中的問題所在,可見其謀慮之深。
“好了,”館主揮了揮手,“先回歸糧行盯著吧,之後的事情我來處理。”
“是,老身告退。”中年婦人恭敬的將林溪雪放在一旁,隨後便順著暗道原路返回。
館主將目光收了回來,繼續同跪在座下的珞珠交談,“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寧將軍已經對她的嫡係公子起了疑心,本月的軍機未必能按時取來?”
“是,屬下無能,這寧兆雖說一周內必然能將軍情取來,但依屬下愚見,以此人的能力多半是拿不到了。”
館主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道:“依我看卻是未必。”
珞珠有些不解,拱手高過頭頂,道:“屬下愚鈍,請館主解惑。”
“這寧將軍的夫人向來溺愛這寧兆,一旦見到他枯脈散發作的樣子,隻怕愛子心切,也要將這軍紀竊出。寧將軍雖對寧兆起了疑心,但卻是沒有懷疑大夫人呐。”
館主邊說,便用手帕擦拭著一隻白玉鐲子,仿佛一切盡在她的計劃之中,顯得萬分從容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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