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雪環視四周,總覺得這助威聲不會像表麵上看上去這般簡單,但還未等她細想,史學謙便再度持劍攻來。
隻是,這次史學謙斬擊的速度,竟是快了數倍,林溪雪連忙用分光斷夜格擋,史學謙再次被震退開來。
史學謙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滲血的虎口,內心驚恐無比。
然而這次,林溪雪也並不好受,斬擊雖然格了出去,但她卻覺得自己的手腕隱隱有些發麻。
這史學謙的斬擊,無論是速度還是力度,竟然都有極大的提升。
林溪雪心中閃過一絲明悟,此刻這一眾將士紛紛為史學謙搖旗鼓舞,是否也能算作一種願力的彙聚?
如果這樣解釋的話,那麼此刻眾多將士的願力彙聚在一起,這史學謙的斬擊力道猛增,便不難理解了。
難怪宴遊叮囑自己小心些,這史學謙倨傲又陰險,還有這軍陣的願力加持,的確是不好對付。
“史督主,我再重申一遍,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找你打架的,幫我找到這位朋友,這些事情我便當做沒發生過,如何?”
林溪雪並非是覺得自己打不過這史學謙,純粹是因為她覺得沒必要打這種無厘頭的架。
自己客客氣氣的上門,誰知這史學謙跟抽風一樣,莫名其妙地就打斷自己,然後侮辱小曲,自己一時間動了火氣,這才取出分光斷夜。
但眼下這史學謙動用了軍陣,還是拿不下自己,想來也該學乖了吧。
林溪雪這番分析並沒有什麼問題,但史學謙此刻心中想的卻是,自己貴為雲垂衛督主,眼下動用了軍陣,卻連一個十六七雖的小丫頭都拿不下,日後又要如何在軍中立威?
一旦自己喪失了軍威,那便會有將士不服自己,到時候被趕下這督主的位置,豈不是早晚的失去?
想到這裏,他便更加堅定了想法,今日必須將林溪雪徹底拿下。他猛地敞開丹田,高呼道:“雲垂衛所屬聽令!將鼓敲得再響再亮些!”
他話音才落,鼓點便驟然加速,原本隆隆鼓聲,此刻就像是千萬顆冰雹砸落在車窗上一般,細密到連成一片。
鼓聲入耳,史學謙朗聲大笑,將衣襟敞開,袒出雙臂,臂膀上的青筋如青蛇般爆起,在他的肌肉間遊走。
他猛地發力踏地,將校場地麵都踩出了一個大坑,雙手握劍再度向林溪雪攻來。
林溪雪見他一劍快過一劍,或刺或點,不斷向前逼近,自己雖然每一劍都能精準格擋,但時間一長手腕自然也被開始酸澀發脹,難以為繼。
又格開一次猛斬過後,林溪雪也覺得手腕顫抖不停,分光斷夜險些脫手。
她意識到不能再這樣纏鬥下去了,對方有這軍陣相助,相當於源源不斷的願力供應,再耗下去自己將不再有任何優勢可言。
她又隔開一劍,借著反震之力疾退,尋求化守為攻的機會。
史學謙見她退後,大喜過望,心想這她可終於是堅持不住了,怒吼一聲,進步斜斬,挺身追擊。
林溪雪望著這斜劈下來的一斬,並未退縮,抽出分光斷夜,虛無業火瞬間覆滿刀身,迎著劈下的這一劍,反向撩起一刀。
“哧啦”一聲,便像是冰塊投入了炭火之中的爆鳴,史學謙手中的八麵劍應聲被斬斷,斷劍順著斬落的方向飛出不遠,插進地裏。
八麵劍截斷處,還有滾燙鐵水滲出。
這一斬仿佛不止斬斷了史學謙手中的八麵劍,更是斬斷了連綿鼓聲,校場上空回蕩的鼓聲,助威聲,全都戛然而止。
林溪雪神色漠然,以刀作劍,挽了朵劍花,而後猛地一甩橫刀,刀劍斜指向地麵。
“我客客氣氣地跟你講,你要打斷我,我好端端的解釋,你非要侮辱小曲,我提議就此打住,你非要跟我分個生死。”
“我一再忍讓,你卻咄咄逼人,莫非是吃錯藥了不成?”
“嗬嗬嗬嗬嗬啊哈哈哈哈哈哈!”史學謙忽然狂笑起來,整個人皮膚瞬間變得如同煮熟的螃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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