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僅僅留下數名差人清理血跡,打點住戶。
其實說是打點住戶,也不過是挨家挨戶地敲門警告一番。
畢竟這城中住戶可不同於城外流民。
城外流民那是孤家寡人,無所掛牽,但城中住戶一個個都是拖家帶口的,隻需稍稍警示,便沒有人會主動給自己的生活找不自在。
大家都會默契地對今晚的事情守口如瓶的。
幾名差人分頭行動,其中一名差人敲響了林溪雪藏身小院的院門,但林溪雪自然不可能給他開門。
見半天沒人應門,那差人似是來了火氣,竟是開始踹門。
一旁的同僚見狀,連忙勸阻道:“新來的你活膩了不成?這院子是嚴大人的私宅,別踢了!”
“嚴大人平日都住自己的官邸,這處院裏平日都是沒人的,別再敲了!”
“竟是如此!既是嚴大人的府邸,何不直接在門口標明?”
“真是蠢材,嚴大人自有他的道理。”
那新人聽到同僚這般斥責,用袖子將門上的腳印擦得幹幹淨淨,悻悻離去。
林溪雪默默將這“嚴大人”三個字記在心底,原來這肆意搜刮民脂民膏之人姓嚴。
幾位差人將現場打點妥當,很快便也離開了街道。
短暫夜晚中一幕小小的插曲,似乎就這樣安然落幕。
寂靜的街道上,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但是,這停靈司官員隻怕做夢也想不到,就在兩條街外的住戶家中,還有兩具被綁在條凳上的行屍。
若是再過幾天,這兩具行屍不慎被放了出來,再誘發一些怪異事件,不這停靈司官員會作何感想。
一想到這裏,林溪雪便忍不住暗暗發笑。
不過,這幕插曲中,唯一讓林溪雪有些意外的是那流民一次就蒙對了頭顱,以至於她沒能看到縫錯了會發生什麼。
要不要去其他的行屍的發現地去看看呢?
她稍作思量便決定——還是不去了。
雖然她的確很想知道,如果把頭縫錯了會發生什麼,那二皮匠又為何會對縫錯頭這麼忌諱。
但畢竟她也隻是好奇,這件事情的重要程度,還不足以讓她冒著大風險去現場查探。
眼下白晴清醒在即,的確沒必要再橫生事端。
還是先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
法劍和玉冊都需要消耗陽壽,往後不能再用得這麼頻繁了。想要繼續使用,隻怕是得先找到能夠延長壽元的天材地寶才行。
在此之前得先有個替代法劍防身的家夥事才行。
不過說起兵刃,方才那些差人腰間佩戴的唐製橫刀,雖說僅僅是製式武器,但別說還真的挺有感覺的。
要不,在找到能夠延壽的方法之前,先打把橫刀使使?
不對,不是一把,應該打很多把才對,那狂劍劍招戾氣太重,世俗凡鐵頂不住那般劇烈的揮砍,崩刃隻怕是家常便飯。
反正現在不缺錢,多打幾把換著用便是,也不心疼。
不過眼下除了除了操心這兵刃之外,剛剛那番接頭小插曲,還讓她還聽到了很多值得分析的內容。
其中最讓他在意的內容便是,方才那二皮匠提到的兩個詞——城隍老爺和三元觀
第一章嚴重超時了≡(▔﹏▔)≡已經在深刻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