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和光被她驚醒,也坐了起來,剛想說話,小寒已是不知從何處撿了一件衣衫,披在身上,抬腳就要下床。盛和光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要去哪裏?」
小寒掙紮著,「盛和光,快放開!」
盛和光卻是看到她的手腕之上有一圈青紫的痕跡,正是自己昨夜留下的。她肌膚白晰嬌嫩,這青紫的瘀痕甚是觸目驚心。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手腕處,低聲道:「且塗了藥膏,再出去。」說著,放開了她的手,從床頭的抽屜裏拿出一個白色小瓷瓶來,道,「這是上好的玉霜膏,塗了正可消腫。」
小寒眼看盛和光又要執起自己的手,她搶過小瓷瓶,道:「不勞煩三爺,我自己來。」
盛和光想起昨夜,知是自己理虧,耐心也比平時更多一些,當下又道:「想吃什麽?我讓人去準備。」
昨夜他本是一時衝動,才脫口而出,說了暫不娶妻。也是那句話後,小瘦馬就不再掙紮了。今日醒來,盛和光忽覺豁然開朗。何必還去相看什麽大家閨秀,惹得小瘦馬受委屈?他的親事,他自然可以做主,旁的人說什麽算不得數。
他雖是王府出身,也知道門當戶對的妻子的重要性。無論五皇子,或是舅父姨母,都同他說過幾次。可他又不是非要與誰聯姻不可,不如就由著自己的性子做事便是。
小寒給自己的手腕塗著藥膏,悶悶道:「我吃不下。」昨晚自己喝了酒,一時衝動,此刻回想起來,她心中有些煩悶。雖說打定主意事成之後就離開,可是,若有了肌膚之親,將來總是更多一些麻煩。如何避孕,便是頭一件麻煩的事情。
盛和光隻當她是太累了,當下溫聲道:「那我叫廚房多準備些,昨晚累壞了。」
小寒瞬間麵紅耳赤,瞪了盛和光一眼,想起昨夜自己因爲馮琳而抑鬱難當,當下問道:「三爺爲何與馮琳這般親近?」
她酸溜溜的模樣,卻極大地取悅了盛和光。盛和光笑道:「她熟知京中閨秀,我才問一問。我同她,全無關係。」
小寒還要再問,盛和光卻覆上了她柔軟的紅唇,輕輕碾壓著,道:「旁的女人,都沒有你這般……嬌軟美麗。」
男子暖濕的吻痕落在她的紅唇之上,有些微癢。小寒微微顫了顫,罷了,事已至此,追問再多又有何用?
盛和光見她安靜下來,便穿衣起身,心情暢快地出去,叫熱水和吃食了。
很快,熱水就來了。阿庭與阿樓抬水進來,還笑著祝賀小寒。小寒待兩人退下,方邁步沉入浴桶之中,熱水浸泡著她,她閉目靠著桶壁,有一搭沒一搭地拍打著水麵上的花瓣。
昨夜的事情,實在是一筆糊塗賬。盛和光確實心懷不軌,自己卻也有些私心。尤其是盛和光竟然說,若是自己不喜,就暫不娶妻。如今回想,那大概就是男人床榻間的甜言蜜語,大可不必當真。可是,昨夜,自己聽到的時候,竟然有些傻了,停止了掙紮,任由盛和光施爲了。
說到底,自己有幾分喜歡盛和光,就盼望著能多獨占他一日,偷得這片刻的歡愉。至於將來,若是他要娶妻了,自己自請離去,想來也是合乎他的心意。
作者有話要說:三爺:終於表白了。她心裏肯定很感動,不然怎麽會順從呢?
小寒: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美色當前,先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