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接收了賊人與潑皮,又命人拿了白露,審訊一日,第二日待盛和光等人從白馬寺回到盛王府,正好見證了一出好戲。
側妃一身素衣,憂心忡忡,拿著審訊證詞,入了盛王爺的書房,撲通一聲就給盛王爺跪下了。
盛王爺正在教唐氏練字,紅袖添香,好不快哉。見到側妃過來,有些不耐煩,問:「何事?」
側妃語帶自責道:「日前佛堂失火,除了天降譴責,還有人從中作梗,妾身治家不嚴,但請王爺恕罪。」
盛王爺握筆的手一頓,將筆放在了一旁,皺眉道:「你說什麽?有人從中作梗?」
唐氏雙手撫著他的後背,嬌聲道:「王爺,別著急,也別生氣,不然對身子不好。」說罷,看了一眼還跪著的陶氏,又道,「春日裏地板寒涼,側妃娘娘跪著膝蓋可受不了,不如先起了來,再好好說話。」
盛王爺這才道:「罷了,你起來說話。」
陶氏起身,謝過盛王爺,便簡單幾句話將小寒被賊人入室威脅之事說了,「妾身以爲此事不過是妾室之間爭風吃醋,將白露那小蹄子打殺了事就算了。豈料,越往下問越是驚心動魄,如今,供詞都在這裏,請王爺過目。」
唐氏接了供詞,遞給盛王爺。盛王爺一目十行,臉色是越來越差。最後,將那供詞啪地一聲拍在了書桌上,問道:「人在何處?我要親自審問!」
陶氏忙帶著盛王爺去關押人的柴房。
一番審問下來,果然和供詞說的一樣。王妃馬氏擔心五皇子上位後,盛和光會冊封爲世子,因此,早已命人嚴密關注白馬寺的情況,伺機行動。恰好天降雷電大火,遂趁機縱火,還安排了刺客,想將盛和光殺死。不料,白露深恨小寒,就把小寒的圖像給了刺客,刺客見色起意,失手被擒。
「馬氏這個賤婦!竟敢燒毀我祖先佛堂宗廟!本王對她太好,她都不知所謂了!」盛王爺大怒。
唐氏撫著自己的心口,蹙眉道:「王爺還天天說讓妾身給您生個兒子呢,若是真的懷上了,怕不是都生不出來呀!您看打四爺出生,這府裏的姐姐們可是再沒生過孩兒了。」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盛王爺大怒,由衆人擁著往馬氏閉居的偏院走去。
側妃陶氏落後幾步,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唐氏。
馬氏閉居數月,未能得見王爺,早已不知哭了多少場。心中知道自己著了陶氏和唐氏的道,可她根本見不到王爺,想要哭訴辯解也無門。乍聞王爺過來,忙亂中從梳妝檯上取了一根流光溢彩的紅寶簪子,插在了髮髻之上,匆匆迎了出去。
一出門,看到盛王爺身邊跟著側妃陶氏和姨娘唐氏,滿腔的歡喜頓時消散了,定睛一看,但見盛王爺鐵青著臉,雙目噴火,她臉色瞬間煞白,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盛王爺一個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臉上。
「賤婦!你不止謀害子嗣,還敢火燒祖先佛堂,你究竟還做了多少汙髒事?」
馬氏被一巴掌打倒在地上,剛剛插*進去的紅寶髮簪也被甩了出去。馬氏捂著半張臉,哭道:「王爺,您說什麽呀?佛堂不是被天雷天火燒的麽?與我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