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請出示銅符。」驛吏客氣道。
我和秦庭迎從腰間解下銅符,遞給了他。他接過來,仔細對照了一下,才記錄在冊。
「秦大人,您住天字五號房。」驛吏恭恭敬敬地將銅符遞給秦庭迎。
「徐大人,您住和字七號房。」相比之下,驛吏就對我比較隨意。
我明白,這是看官階的。我隻是區區八品小官,自然比不上秦庭迎四品高官。
秦庭迎雖然嘴上不饒人,但他還是幫我一起搬行李去和字七號房。
推開\/房門,一股黴味撲麵而來。我看了一眼地上,地板濕漉漉的,都長了綠色的苔蘚。我立刻關上了房門,轉身對秦庭迎說:「我還是出去住吧!」
「天色已晚,你去哪裏住?」他拽住我的袖子,「還是去我的房間吧。」
「這不合適。」我搖搖頭,麵上露出很為難的樣子,實際心中狂喜。孤男寡男,共處一室,總會發生點什麼吧?
「怎麼?你怕我半夜對你圖謀不軌?」他故意激我。
「若真是對上了,誰對誰圖謀不軌還未可知。」我回懟他,拿了行李跟他上樓。秦大人,我就怕你不對我圖謀不軌。
果然,天字號的房就是不一樣。它看上去溫馨整潔,跟我的臥房差不多。而且,它隻有一張床,這可真是太合我的心意了!
我放下行李,去床上抱了被床被子,假模假式地要將它鋪在地上。
秦庭迎抓住我的手,挑眉道:「令兄托我照顧你,你就睡地上?回頭他參上我一本怎麼辦?」
「那你睡地上?」我微微一笑,「徐慎是大理寺卿,隻管斷案。倒是我,位卑的拾遺卻能參你一本。」
「你就是這樣對我這個恩人的?」他邪睨了我一眼,桃花眼裏卻沒有絲毫不悅。
「那好吧,我們劃個楚河漢界。」我將被子放回到床上,指了指床內側:「這是你的地盤。」然後,我把兩床被子分開,又指了指床外側:「這是我的地盤。」
「若是過界了又如何?」秦庭迎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誰過界,誰就喚對方「阿兄」。」我應道。這場注定我輸,所以我選了一個對我來說不痛不癢的懲罰。
夏季的夜晚本就有些燥熱,我們洗的涼水澡,卻還是覺得暑意未消。這被子,自然也就用不上了。
半夜,我狀似無意地將腿搭在秦庭迎的身上,還輕輕蹭了他幾下。不一會兒,他呼吸加重,醒了過來。
「徐謹行?」他低聲喚我。
我咂咂嘴,翻過身抱住他,裝成熟睡的樣子。我能明顯感覺到他身體僵了一下。我繼續在他腿間蹭了蹭,他的物事被我刺激,硬\/挺起來。
秦大人,你還能無動於衷嗎?我貼著他的脖子,將呼吸灑在他的敏感處。
他沈沈喘了一聲,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髮。要來了麼?我壓抑住自己內心的狂喜,控製著自己的呼吸。
沒想到,他隻是嘆了一口氣,便輕輕將我推開,下床出了門去。
秦大人?你不是京城著名的風流公子麼?秦樓楚館不是都是你的傳說麼?
我鬱悶地翻了個身,側身看窗外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