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就是這樣。
它不僅安靜躺在Omega柔軟白皙的頸間,還被人用心串了個鏈子,繞過中間細細的裂紋。
傅宗延想象不出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一點都不穩妥,甚至十分危險,嚴重點說,都有點丟棄軍人原則——近乎將整個聯邦的責任拋之腦後。
也許,做這件事的自己,就沒想過這個Omega有一天會落入危險、將自己的信息暴露?或者,當時的自己,喜歡這個Omega,喜歡到近乎盲目的地步?又或者,那時候的自己,早就不在乎什麽聯邦的責任了,也早已對自己的身份感到厭倦?
隻是以上任何一種情況,都令忘記一切醒來的傅宗延難以置信。
但無論如何,溫楚的模樣確實會是他喜歡的。傅宗延對自己還是很誠實的,所以他漸漸傾向第二種可能——喜歡到昏頭了。
他也向慌亂中驚醒的溫楚表達了這份初見的喜歡。
傅宗延發現,收效甚微。
他開始疑惑他們之間到底經歷了什麽——陸昂川的敘述隻是“故事”的結尾,他想知道整件故事到底是怎麽開始的,中間又經歷了什麽,最重要的是,他到底是如何昏頭的。
隻是這樣一種好奇心漸漸偏離初衷。
他開始嫉妒。
溫楚對他的態度,哭泣時的偏袒,親吻時的陌生——這些都讓傅宗延無來由地嫉妒。
他們明明是一個人。
傅宗延小肚雞腸地想,他們這一路顛沛流離,他至少可以讓他衣食無憂,再也不用麵對獨自一人去往東部戰區的危險與恐懼。
懷裏熟睡的Omega似乎被Alpha腦內激烈的辯論吵到了。溫楚又翻了個身,後背貼著傅宗延懷抱。
後頸標記部位毫無防備地袒露出來,光滑柔軟,傅宗延低頭湊近。
這一刻,無比熟悉的感覺洞穿了他的胸膛,心口發燙,微微震顫。
他篤定自己肯定在無數個夜晚做過相似的動作。
那麽之後呢?他又做了什麽。傅宗延不敢再想下去。這樣的姿勢,隻要一臂,Omega會被牢牢禁錮在懷裏,動彈不得。
呼吸開始灼燙,Alpha鼻息緊貼Omega後頸肌膚,壓抑而沉悶地噴灑著。
溫楚似有所覺,迷蒙地轉頭,一雙碧澄澄的眼要睜不睜,水光氤氳,怔怔地望著瞳仁黑亮的傅宗延,嗓音輕柔:“傅宗延……”
聲音也好聽,傅宗延又開始篤定,這樣的叫聲,肯定也無數次從這張嘴唇裏傳出。
傅宗延很想聽他叫自己的名字。好像浸泡在馥鬱的鳶尾香氣裏,一點點滴出來,帶著芬芳和旖旎。他湊近,低低應了聲“嗯”,哄他再叫一遍。溫楚一個勁注視他如同深潭的漆黑眼眸,張了張嘴,還未發音,傅宗延就將嘴唇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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