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他注視著溫楚,隻聽他說:“看我幹嘛……”

“繼續親啊……你會不會啊……”

傅宗延:“…………”

小鳶尾意猶未盡,抬腿翻了個身,不理他了。

不過他要是知道日後自己會被親哭,親到渾身顫抖、腿都沒力氣蹬,大腦缺氧到崩潰,大概就不會當著傅宗延的麵這麽猖狂了。進入潮熱期的Alpha完全就是頭猛獸,上次在旅館他已經短促體驗過。隻是眼前的記憶實在美好,Alpha溫柔得簡直予取予求,小鳶尾心花怒放,覺得這件事就該這樣美好。

他天真無邪,在傅宗延眼裏,是不諳世事需要嗬護的幼崽。

樓下響起說話的聲音。

小老虎嗷嗷叫喚,似乎在爭搶什麽,座椅拖動的動靜時不時傳來。

溫楚抱著被子坐起來。

身上衣服已經換了套新的。灰色鬥篷搭在不遠處的椅背上。

壁爐火焰小了許多。燒了一晚上的木柴隻餘幾根黑色木炭,隱隱冒著火星。

房間裏十分幹燥。

稀薄的陽光照著進來,還能看到漂浮在半空的細小塵埃。

溫楚幹得喉嚨都有點癢。

下樓瞧見明徽在喂兩隻小老虎吃肉。

這樣幼年的兩頭虎,身量也是十分可觀的。尤其這會吃得滿嘴血淋淋,愈發顯出獸類的天性。

“起來了?”明徽站直,笑著對溫楚說。

溫楚這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中午。

他不好意思,兩手接過明徽遞來的蜂蜜水,悶頭一口氣喝得不帶停。

“傅宗延和祁越去山上了。”

“海西山脈不好走,你們開著車,得找個地勢稍微平緩的過山。”

“還要繞過慕士塔灣——聽祁越說,流亡軍裏有人在抓你們?”

溫楚點點頭。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看著明徽,嚴肅又認真。

隻是小鳶尾剛睡醒,頭髮還亂著,明徽忍著笑找來梳子給他梳。

“下午想去捉魚嗎?”忽然,明徽問。

溫楚抬頭,他想起昨晚在山頂瞧見的藍汪汪的一角慕士塔灣:“捉魚?”

“嗯。顯山會帶小老虎去,你也一起去?”

溫楚眼睛一亮:“好啊好啊。”

明徽嘴裏說的河灣距離慕士塔灣還有段距離。

昨晚溫楚和傅宗延山坳裏見到的慕士塔灣,實際距離十分遙遠。他們下午去捉魚的河灣,其實就是慕士塔灣延伸到附近山脈的一個小湖泊。

一路上,顯山興致都不怎麽高。

他坐在小老虎背上,揪著小老虎耳朵,偶爾回頭望望美麗的Omega。見狀,溫楚朝他笑眯眯,明徽走在一旁,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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