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一管抑製劑下去,橡木暴烈的信息素至此慢慢平息,但還是很濃鬱。小鳶尾沉浸在裏麵,臉越來越紅。

“好漂亮。”傅宗延盯著小鳶尾湖泊一樣清澈澄淨的雙眸,歎息。

溫楚臉又紅了一個度。

不是沒被人直接、當麵的誇過。

但傅宗延不一樣。

他長得就不像會誇人的樣子。有時候還很嚴肅,讓人害怕。怎麽可能會這樣,捧著溫楚的臉,目不轉睛地誇他好看?

溫楚捏著抑製劑,一時間都不知道是紮傅宗延手,還是紮他的嘴。

傅宗延定定看著他。

不知道是潮熱期影響,還是他一直就想這麽看了。

溫楚和他對視著。

忽然,想起什麽,他叫他名字:“傅宗延。”

傅宗延看著他:“嗯。”

“把我送回去後......”

小鳶尾說話的語氣有些猶豫。

傅宗延的視線移到了溫楚被吮得有些嘟起的粉潤唇瓣上。

“你會來看我嗎?”

問完,溫楚快速抬頭看他一眼,然後從傅宗延手裏抽出自己另一隻手,給他打抑製劑。

不知為何,他的手倒慌亂起來了。

捏著針管,手足無措的。

溫楚一直沒抬頭,裝作很忙的樣子。

好像剛才那個問題就沒問出過。即使他的耳朵已經紅得快要滴血。

針尖刺入Alpha的皮膚。

頭頂傳來傅宗延平靜許多的聲音。

“你想我去嗎?”

他盯著溫楚的腦袋,還有他紅得滴血的小巧耳朵。

Omega低頭彎腰露出來的領口,胸口白皙的肌膚曖昧斑駁,圓潤肩頭齒印明顯,能看到兩人之前在床上有多熱烈。

要不是針尖已經紮進去,傅宗延突如其來的這聲詢問,鐵定會使心理素質完全比不上傅上校的小鳶尾一頭紮歪。

溫楚不說話。

不知怎麽,忽然有點氣惱。

他盯著一點點退去的液體,嘴巴抿起,就是不說話。

傅宗延似乎感覺到他在生氣。

鳶尾的信息素好像變得有些衝人。氣鼓鼓的。

心口仿佛被什麽撓了一爪子。

傅宗延閉了閉眼,漸漸感覺到頭腦的平靜和四肢的鬆懈,可胸膛卻依舊鼓噪。

溫楚抽出空了的第二管針劑,低頭冷著臉說:“很遠的。還是別來了。”

傅宗延:“……”

他不作聲微微彎起唇角。

從傅宗延的角度,看不見溫楚的表情,隻瞧見小鳶尾有點鼓的腮幫。

傅宗延抬手,屈指輕輕碰了碰溫楚腮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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