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的傷口被反覆吮吻,連帶的疼痛沒有胸前那處來得那麽幹澀。以至後來溫楚才會崩潰哭出來。

他太小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舒服哭的。所以那會傅宗延驟然放開他,他就有點惶然。心口一下空落落的,潛意識裏覺得好像不應該這樣,但又不知道應該怎樣。

天光微亮,窗外的風聲和入睡前一樣。

屋子裏靜悄悄。短短幾分鍾功夫,枕頭和被子都掉了。床單也移了位。仔細看,床頭櫃都被頂得歪出去一截。

溫楚坐床上,出神的時候,眼眶裏積著的眼淚掉了出來,他抬手擦了擦,穿好睡袍想下床給自己塗點藥膏。畢竟一會還要穿作戰服,那件衣服更硬,再磨一天,他真的會受不了。

雙腳剛著地,突然,浴室傳來一陣劇烈響動。

連帶腳底地板都細微震顫起來。

好像是什麽龐然大物陡然間直直倒在了地上。

溫楚嚇了一跳,轉頭看向浴室,反應過來,光腳就跑了過去。

“傅宗延?”

他站在門口,踟躕不定:“你怎麽了……”

即使沒有貼近,洶湧的橡木氣息一瞬間還是將小鳶尾擊得眼前發暈。

溫楚用力拍門:“傅宗延!”

倒地聲後,門裏再沒了動靜。這會傳來一聲喑啞短促的喘息:“沒事。”

溫楚不知道已經被誘發潮熱期的Alpha,在嘴裏都是小鳶尾的味道時,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

傅上校甚至連管針劑都紮不準。

彌漫的血腥氣很淡,但溫楚還是聞到了。

他急得團團轉。環顧房間,隻有那架空了彈藥的鋼鐵發射器還擺在桌上。

溫楚一個箭步衝過去,還是一個抱小羊的姿勢,轉身就用“小羊屁股”對準浴室門把再次衝了過去!

“嘭”的一聲巨響。

門把直接鑿出一個洞。

要不是懷裏抱著“小羊”有阻擋,溫楚整個人也得慣性衝上去撞一撞。

接著,“哐啷”一聲巨響,價值不知道多少能量石的發射器就被小鳶尾隨手扔在了地上。

溫楚一把推開門——

其實還算整潔。沒有任何碎裂的東西,也沒有任何淩亂的擺件。

如果忽略滿地血跡的話。

傅宗延克製至極,他進門後還找了個比較寬敞的地方給自己紮針。

隻是他沒想到,這次誘發的潮熱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恐怖。也許是在此之前他已經嚐到了鳶尾最甜蜜的味道,又或許,記憶裏與鳶尾接吻的畫麵總是在他的腦海徘徊,以至於第一針就沒紮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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