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的眼睫烏黑彎翹,眸底水光灩灩,因為睡飽了,臉頰都透著健康的粉潤。

“黃桃吧。”

傅宗延接過罐頭。

和他巴掌一樣大的罐頭。

Omega吃一罐能頂飽,對Alpha來說,不過是餐後甜點。

吃完罐頭,溫楚給傅宗延檢查了下他肩頭和後背的傷口。

“裂開了……”

蜿蜒的血跡幹涸不少,仿生皮撕扯得七七八八。

傅宗延:“……嗯。”

“你睡覺的時候還在使勁嗎?”

Omega不解,拿過新的一管藥膏,給Alpha重新塗抹。

傅宗延:我也不想。

他說:“不清楚。”

Alpha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態度也誠懇,好像真的不清楚傷口為何再次裂開。

於是,Omega懷疑到了無辜的藥膏身上。

“是不是快過期了?”

他在Alpha身後,對著一管藥膏認真。

光線一直很昏暗。

傅宗延轉頭,看著凝神的溫楚。

真的是好笑又無語。

“你今年幾歲?”

除了名字,傅宗延又有了想要詢問的想法。

溫楚仔細瞧著上麵關於“生物活性”的大段描述,聞言,頭也不抬:“十九了。”

語氣還有點驕傲。

畢竟,他已經可以單獨出來執行任務了。

傅宗延卻想,果然,太小了。

處理完傅宗延的傷口,打了第三劑抗感染的藥,溫楚點開頭頂的全息防護。

和教堂夥伴約定的時間還剩最後的一天一夜。

船灣距離梅爾教堂有段距離,溫楚計劃提前出發,不然就趕不上了。

就是路線規劃起來十分麻煩。

全息防護被他點了又點。

地圖上,腳下的船灣呈現一片蔚藍的景象。

卡納利高地的梅爾教堂仿若矗立的旗幟,可望不可即。

“現在出發的話,可以先去西區指揮中心。”

忽然,傅宗延看著他說。

“下去後,小心一點——會遊泳嗎?”

溫楚朝他點點頭。

“往後麵遊,看到瞭望塔的時候潛一會。然後從塔下麵爬上去。”

“十五公裏。跑得動嗎?”

剛問完,傅宗延就覺得這個路線對Omega來說還是很吃力。

“算了——”傅宗延歎氣。

“跑得動。”

無論如何,家還是要回的。

溫楚望著他,堅定道。

“到了指揮中心你就知道了——那裏應該還有幾架可以用的軍機,挑一架自己會開的。”

溫楚眼睛一亮。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