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的浴房十分簡陋,就一扇屏風和一個掛衣服的木施,連個浴桶都沒有,膠製軟管連接著房頂的木桶,擰開軟管上的開關,水流就會從上麵流出來,元曜平日裏都是站著沐浴的。
宮裏的宮女太監都是站著沐浴,因為這樣省水也省時間。
雪嶠喜歡身體泡在溫暖的熱水中的感覺,所以浴桶是必備的,要是浴桶裏能放些花瓣香精就更好了,站著沐浴在他看來十分無趣,元曜作為東廠廠公,怎麽還跟那些宮女太監用一樣的法子沐浴啊。
雪嶠見了這個簡陋的浴房,連衣服都不想脫了,看元曜的眼神裏充滿了同情,“元曜,你俸祿很低嗎?”
“不高。”元曜脫去外衣,搭在木施上,白色內衫包裹著結實的肌肉,宛若一隻蓄勢待發的雄獸。
“我殿裏有些陛下賞賜的珠寶,你如果需要,下次來我殿裏,我偷偷拿給你,也好改善一下府裏的生活。”
“怎麽,你想養我?”元曜回過頭,斜飛的英挺劍眉下是一雙充滿審視的眼睛。
雪嶠不自在的撓撓頭,“互相幫助罷了。”
元曜低笑一聲,“不是說跟我一起洗,怎麽不脫衣服。”
“你沒有浴桶。”
“啊...原來是想跟我洗鴛鴦浴。”元曜揪起雪嶠的後脖領,果斷推開了浴房的側門。
雪嶠好奇的看過去,眼睛霎時亮了。
屋子外麵,是一個偌大的室外溫泉,溫泉周圍被屏風圍住,在裏麵既能看到星星,又保證了私密性。
雪嶠差點給元曜跪了,他還以為元曜窮的叮當響,沒想到屋內大有幹坤,他嚴重懷疑府裏的清貧隻是假象,元曜這個詭計多端的...恩人,說不定把錢財都藏在了屋裏的哪個密室裏。
“別多想,這是陛下賞賜的宅子,溫泉是自帶的,我沒用過,不過下人每日都會打掃,還算幹淨。”元曜胸膛貼在雪嶠後背上,從後麵捏了捏雪嶠的臉頰,“怎麽樣,想試試嗎?”
雪嶠迫不及待的點頭:“想!”
他還從沒有泡過溫泉,宮裏就皇上和太子殿裏有溫泉,皇上從不招人侍寢,雪嶠不好過去打攪,背地裏眼饞很久了。
他有些酸溜溜道:“陛下對你竟比對我都要好,你該不會同陛下有什麽不該有的關係吧?”
元曜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雪嶠心虛的用腦袋蹭了蹭元曜的胳膊,“我開玩笑的,你該不會不讓我泡了吧?”
“脫衣服。”
“蕪湖~好耶!”雪嶠舉高雙手,開心的圍著元曜轉了一圈,然後在旁邊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雪嶠身上的衣服本就被撕爛了,很好脫,他很快將外衣脫了去,手放在內杉上時,元曜一把將他扯回來。
元曜指指自個兒身上的衣服:“我是說脫我的。”
“應該的應該的。”雪嶠能屈能伸,立刻將手放在元曜腰間的係帶上,他沒做過這種活,不太熟練的將元曜的內杉褪下,直接丟到了地上。
元曜一身小麥色皮膚,胳膊上結實的腱子肉摸起來好似被係緊的繩索,紋路清晰,硬邦邦的。
兩人上過兩次床,雪嶠先前粗心,沒有仔細觀察過元曜的身材,今日這麽一瞧,雪嶠鼻血差點橫飆出來。
腦海中閃現出春宮圖裏的一些畫麵,元曜分明站著沒動,雪嶠卻覺得自己周身環境都已被侵略,那生機勃勃的性張力,每靠近一寸,腿都更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