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熟睡,因長期缺眠導致的頭痛恢復不少,太陽穴不再一次次的鈍著痛,他已經許久沒有這麽舒服的睡過覺了,心情都連帶著好了不少。
“嶠君兒,該起了。”門外傳來宮人的聲音。
緊接著,雪嶠的聲音在外間響起,語氣裏帶著幾分隱忍的不耐,“我都說了我今天不用早膳,今天又不用給皇後娘娘請安,我賴會兒床怎麽了,誰敢進來,我就打誰板子。”
雪嶠吼完,就光著腳來到裏間,看到元曜已經從榻上坐起來了,立刻壓低聲音,“你既醒來了,還在床上瞪什麽眼,趕緊起床滾蛋。”
元曜不急不緩地整理著腰間的束帶,“昨夜你睡外麵了?為何不同我一起睡。”
雪嶠連頭髮絲都透露著焦急,根本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他拿上元曜的靴子,打開直通往浴房的門,將靴子丟了過去,回頭對元曜低聲喊:“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功夫想這個,快走!”
“奴才什麽好處都沒撈著,奴才不走。”
雪嶠一聽他自稱奴才就覺得不妙,這元曜每次自稱奴才都沒好事,“你想幹甚?”
元曜抬手指指自己的唇,“親奴才一口,奴才立刻走。”
“你想得美,我不揍你已經是對你開恩了,昨夜你跑我殿裏耍臉子,還睡我的床榻,你以為自己是皇帝嗎?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讓我親你,下輩子吧。”
雪嶠話多且密,語速很快,話裏是在罵人,可惜聲音太軟,模樣又太好看,罵起人來都賞心悅目,讓人生不起氣來。
元曜勾了勾唇,看著心情很好的樣子。
雪嶠見元曜被罵了還笑,心裏直呼這人不要臉皮。
原地耗了半晌,門外宮人又來催雪嶠起床,雪嶠隻恨自己從前在殿裏樹立的威嚴不夠,才讓宮人這麽不害怕自己,說了不讓來催,竟還催命一般來了好幾次。
“到底怎麽樣你才肯走。”雪嶠此時的臉色比鍋底還要黑。
“親奴才一口。”
雪嶠徹底認命,他玩不過這個黑心肝的烏龜王八蛋,他認了。
他甚至還有些慶幸是元曜來逼他就範,若是一個奇醜無比的太監來逼他,他還不如讓皇帝將自己亂棍打死算了,死了清淨。
雪嶠湊到元曜身前,他站著,元曜坐著,雪嶠頭一次在高度上壓了元曜一頭,本想來個霸氣十足的吻,可誰知他剛在元曜唇上貼了一下,就被元曜一把拉到床上,托著後腦杓來了個極具侵略性的吻。
元曜是一刻都不肯落在下風的。
兩人呼吸碰撞,雪嶠唇中粉軟的舌頭被元曜吮吸到發麻,元曜明明隻是在吻他,可他卻覺得自己全身都被元曜入侵了個遍,從骨頭縫裏透出一股舒適的酥麻。
從前雪嶠隻覺得接吻就是兩片肉貼在一起,可這會兒他竟被一個吻給弄的氣喘籲籲,不止羞紅了臉,甚至還起了反應。
空虛的花穴收縮著往外吐著淫液,他能感受到褻褲已經被打濕,胯下那尺寸不算傲人的玉莖,此刻正尷尬的頂在元曜大腿上,雪嶠閉緊眼睛,想死的心都有了。
元曜很樂意看雪嶠窘迫的樣子,故意惡趣味地用大腿在他那處蹭了兩下。
略硬的腿肌在玉莖上擦身而過,元曜滿意的聽到身下人發出幾聲抑製不住的呻吟聲後,手指輕輕在雪嶠腰間一扯,使得雪嶠的衣服左右散開,露出胸前粉白的兩點來。
元曜低頭湊近乳尖,被雪嶠一把擋開,“親也親完了,你該走了。”
“你舍得放我走嗎?若我走了,誰來伺候君兒。”元曜眨眨眼,手指一寸一寸沿著少年柔軟的皮肉摸下去,手伸到褻褲裏,將雪嶠勃起的玉莖輕柔地握在了手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