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那些資料,沐澈決定無論如何他還是要試一試。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鍾禾聞有點無聊的走進停車場,晚上還有場酒會,但是太無聊,他不想去。
「老闆,方少爺剛剛來電話,說晚上去星城。」跟隨著鍾禾聞的腳步,秘書彙報著剛剛鍾禾聞沒有接到的電話記錄。
鍾禾聞皺了皺眉,繼續往前走。
星城就是嚴正均住的樓盤,方天誠自然是去找嚴正均了。不過他真不明白天誠去找阿君幹什麼,阿君那個臭脾氣他們也不是第一天領教了,就算他去也是被氣得半死,更別說方天誠自己去了。老實說,這麼多年了,阿君對他們來說與其說是個性奴,不如說更像一個不太可愛的弟弟。雖然不可愛,偏偏他們又喜歡的不得了,簡直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什麼人?」
保鏢突然的一聲喝問讓鍾禾聞停下了腳步,順著保鏢望著的方向看了過去。空曠的停車場裏並沒有人,鍾禾聞正想問保鏢是不是神筋過敏了,一個人影卻從柱子後麵走了出來。
看清來人,鍾禾聞厭惡的皺起了眉。
「鍾先生,我想跟你談談。」沐澈遠遠的站在那,低聲到。
「我想我們應該沒什麼可談的了,還是你改變主意願意做我們的狗了?」
「我想跟你談談!」沐澈加重了語氣。
鍾禾聞已經厭煩的想趕人了,視線一轉卻看到了他緊緊捏在手裏的那個信封。那隻細瘦的手捏著信封用力到手指都發白了,好像那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一樣。雖然對他說不出的厭惡,不過鍾禾聞突然來了興致,倒想看看他能拿出什麼東西來。
「那就跟你談談,希望到時候你不會後悔。」
之後鍾禾聞就帶著他回了自己位於頂樓的辦公室。這裏是鍾禾聞最早的也是最重要的一家公司,可以算是他的大本營。裝修精良的寫字樓最頂層的五層都是屬於鍾禾聞的神農集團,而鍾禾聞的辦公室更是在最頂層,除了一個寬暢舒適的辦公室之外還有一間私人的會客室,鍾禾聞把他帶進了會客室,坐進舒服的沙發裏,看著侷促不安的沐澈。
上次所遭遇的還清楚的印在沐澈的記憶中,其實不止鍾禾聞不喜歡他,他也已經本能的對鍾禾聞充滿了恐懼和退縮。何況這次還有鍾禾聞的秘書和保鏢,兩個看上去也很不好相處的男人。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放嚴正均自由?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去做的。」
老套到讓人完全提不起興趣來的開場,鍾禾聞直接把目光落在了沐澈身旁的信封上,嘲諷的問到,「不如你先說說,你已經做了什麼?」
意識到鍾禾聞在看那個信封,沐澈下意識的想把那個信封隱藏起來,事實上他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拿出來。
「律灰!」
應聲,那個站在鍾禾聞的秘書就走上來,也不問沐澈的意思,伸手就拿走了信封交到了鍾禾聞的手上。而沐澈,隻能看著信封被拿走,直到鍾禾聞從裏麵拿出了照片,他才回過神來,卻已經來不急。
鍾禾聞看著照片,然後往保鏢的麵前揚了揚,「我被人跟蹤了一個星期,你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保鏢被他訓斥的一臉尷尬,隻能瞪了眼沐澈這個罪魁禍首。
看完照片,鍾禾聞又接著把下麵的資料拿出來細細的看了遍,整個過程中鍾禾聞的臉上都是波瀾不驚,好像在看一份再平常不過的業務報告一樣,讓沐澈無從猜測那些資料到底有沒有用,他的心裏又在想什麼?
三十多頁內容,鍾禾聞足足細看了一個小時,然後把所有的東西又放回了信封裏,然後扔回給了沐澈。
看來就跟自己想的一樣,這些東西完全沒有用。想到這沐澈不禁想嘲笑自己,就算有用,鍾禾聞這麼精明的人,又怎麼會讓他發現?
「你拿這些東西,是想跟我要求什麼?」看沐澈一臉低落不知道後麵該說什麼的樣子,鍾禾聞很好心的先開了口。
「我隻想求你,放過嚴正均吧!你有那麼多的情人,可是我隻有這一個主人。你就當發發善心,放了他吧?」
「所以,你拿這些東西,想換阿君的那份契約?」
「我知道這不可能,所以我求你,求求你就當可憐我們兩個,放過他吧!」
「你覺得那份東西沒有用吧?」
沐澈一愣,聽鍾禾聞的意思似乎這份東西並不是完全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