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令人啼笑皆非的話,並像小孩子那樣抱怨——【沒有你我也能解決這件事的,正在看直播的某人,少在那裏洋洋得意了,我可是江戶川亂步!】
奧列格忍不住笑了。
【大叔會給我免費的波子汽水也不是你的功勞,在這十二年時間,我解決了全國上下數萬起案件,被幫助到的警官可以填平橫濱港口——緊張什麽?這樣的措辭不是正好配得上我們被誣陷的罪名嗎?】
接著是他的喃喃自語,收音也斷斷續續的,隻能勉強聽見一些:【雖然我知道……意圖啦,但是不直接……清白,反而……挑釁我,你還……壞心眼啊……】
阪口安吾皺眉:“他在說誰?”
奧列格笑癱在椅子上,麵對律賊詢問的目光,他揮揮手:“費季卡怎麽沒在一開始就讓他徹底閉嘴?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算得上重大失誤了吧?”
律賊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要我們去把他解決掉嗎,老師?”
季阿娜直接把人拍在地上:“給我閉嘴,腦子和腦袋你總得選一個。”
發布會地點定在橫濱,這是官方做出的最錯誤的決定。
即使警察破門而入,那些若有所思的記者也用自己單薄的身軀擋在江戶川亂步麵前。
他們是前仆後繼的塵埃,不管發生什麽事,閉上眼,伏下身是唯一的選擇——可那不能稱為選擇。
社會會變成什麽樣怎麽能取決於那些酒囊飯袋的政客?
你們看不見我們的樣子,聽不見我們的聲音,因為我們的弱小,被你們定義的弱小。
可是,從很久前開始,他們就不會因為自己的弱小而停止呼吸了。
因為有人在聽到疑惑後說過:我沒有回答的資格,不要問別人,問自己。
那個人給了他們勇氣,是被大海的玫瑰花味道所包圍著,掙紮著也要給出答覆的勇氣。
江戶川亂步站在人群裏,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絲毫沒有可能被逮捕的恐懼——
【給我好好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
現實能被篡改,人和人的交際會因為幾行字而被斬斷,可隻要不是刻意回避社會,那麽人就永遠不會是一葉孤舟。
鬆本清張用隱晦的方式傳遞:
你們並非無法分辨欺與瞞,那隻是懶惰而巧滑的路。睜開眼正視懦弱會令人痛苦,那麽在真實和痛苦之間,你是否要做出選擇?
江戶川亂步明白自己朋友的意思,可他覺得這種形式還是太含蓄了,他氣不過世人的愚蠢,他從來不是那樣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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