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亞捂著額頭:“早就該知道的,托爾斯泰「看得」比我遠,「戰爭與和平」捕捉到的瞬間簡直比「仲夏夜之夢」還要匪夷所思。”
“你們都打算和我兜圈子嗎?”奧列格說,“我曾經很相信你們,見證和撥弄世界局麵的人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在那場慘痛的戰爭之後,你們應該觸及到了人類的上線和下線。可你們似乎自始自終沒有把我的律賊視為應該和正常人等價的存在。”
“看來現在到了被家長清算的環節了。”托爾斯泰聳聳肩,“你應該把這個問題拿去問費奧多爾,那才是問題的根源。”
“別和我說費季卡,我還沒來得及找他算帳,那是遲早的事。”
“那您得揍他兩拳。”果戈裏悄悄插話,居然就這樣開始討價還價,說到一半又改了主意,“不,還是算了。他還在默爾索,那地方挺好的。”
季阿娜明白奧列格的眼神,衝上去直接死死捂住果戈裏的嘴巴。
果戈裏:“哇嗚……你這樣一點也不……不可愛!”
季阿娜:“嗬,你不是從小就知道這件事了嗎?”
莎士比亞高聲喊來了侍衛,在侍衛驚恐的眼神中讓他找來幾把椅子,並緩聲安撫著:“沒關係,隻是老朋友敘舊而已。”
老朋友?和這個十五歲的少年?還是和那兩個看起來像是隨時可能打起來的一男一女?
說起來,他們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侍衛警惕極了,手握在腰間的槍套上,觀察著自己的長官是否被暴力挾持,還沒等他有所動靜,腰後被什麽硬物抵住的感覺讓他瞬間冒出冷汗。
“果戈裏。”奧列格輕輕喊他。
果戈裏這才把手從披風中取出來,手中還拿著剛剛用來「恐嚇」侍衛的左輪手槍。
“要沙發椅。”果戈裏說,“坐著軟綿綿的沙發椅,還要熱茶,不要莎士比亞那種加滿了糖的——老師您不喝甜的吧?”
季阿娜又一次捂住了他的嘴。
等到侍衛搬來了椅子,那居然真的是果戈裏要求的沙發椅,以及不加糖的熱茶——這才真正開始「嚴肅」的對話。
“在你消失後的前幾年,高爾基和契訶夫爭吵過,有關「古拉格」的去留。”托爾斯泰說,“契訶夫被費奧多爾說服了,他需要俄羅斯聯邦在戰後依舊能知曉他國動向的秘密組織,高爾基則主張要還他們自由。”
說到「自由」,不止果戈裏露出了真摯的嘲諷笑容,就連季阿娜也冷哼了一聲。
“俄聯邦想要組建屬於俄羅斯的鍾塔侍從,但是又沒有阿加莎那樣對女王絕對忠誠的領袖,這很難辦。”
奧列格說:“費季卡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