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知道,上百億盧布能包養的情婦可以塞滿整個克裏姆林宮。如果還沒有,那也隻是那群傻子害怕高爾基會不會找他們麻煩罷了。”
莎士比亞哈哈大笑起來。
“你在嘲笑我麽?還是在嘲笑俄羅斯?”托爾斯泰並不生氣。
“都有。大戰結束後,我警告過你們,沒有奧列格的「古拉格」毫無價值,高爾基怎麽敢把這樣的東西依舊放在費奧多爾手裏的?”
「奧列格」這個名字一說出口,雙方都出現了片刻的沉默。
《天鵝湖》還在唱著,明媚溫暖的室內像是突然刮起了濕冷寒風,伴隨著並非為嗅覺所辨識的鐵鏽味。仿佛這裏不是被精心維護的英國古典莊園,而是世界盡頭的浩瀚冰原。
托爾斯泰低頭添酒,絕口不提那個名字,隻是說:
“你可小瞧費奧多爾了,即使沒有「古拉格」,他依舊弄出了不小的動靜。美國那群暴發戶不是在前幾年去日本鬧了一通嗎?別說你們不知道那是他煽動的,現在他呆在默爾索……”
“默爾索……世界級的監獄?”
“「世界頂級的監獄」?聽著還有些好笑,我們都知道什麽才是世界級的監獄,默爾索對於他而言就是廉價旅館……這小子怎麽就是和監獄過不去。”
“我不是來聽老人抱怨小孩有多不懂事的。”莎士比亞打斷他,“「死屋之鼠」隻是他的玩具,「天人五衰」?赫爾曼一個人就能解決掉那些破事,他在日本怎麽鬧都沒關係,阿加莎早就想直接炸爛那個島了——我們在談「古拉格」,奧列格的「古拉格」!”
“你一定要提到他,是吧?”
“因為世界變成這樣和他離不開幹係!”莎士比亞斬釘截鐵做出斷言。
“你們也應該能肯定,我們的世界被覆寫了不止一次,每次都有新的東西被融合進來。被覆寫的條件是什麽?世界遭到某種程度的重大變故!費奧多爾和他的「古拉格」不就是為了找到有奧列格存在的那一種可能,才一直把情況搞得更糟嗎!”
這本來是不能擺在明麵上說的事。
這個世界充滿了違和,對異能世界的秘密掌握得越多,就越能感受到這個事實。
一些似乎早有認知的常理,在進行邏輯推演後,其實是充滿矛盾的。
例如日本。
這個異能戰爭中的戰敗國,他們是什麽時候有了「咒術師」這類存在的?按照歷史記載,在平安京時代就有了,可這說不通。
如果沒有「背叛者」強行中斷戰爭,日本無疑會淪為徹底的輸家,他們麵臨的是比瓜分國土更嚴峻的現狀。從國家層麵,到個人層麵,那絕對是滅頂之災。
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沒有任何一個手握力量的咒術師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