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俯下身,給了我一個擁抱。」

泉鯉生拿不準,手臂上貼著的明顯是肌肉的觸感,而他完全不敢撤下捂住臉的手,生怕一睜眼就是不可描述的畫麵。

好可怕一男的,糖衣炮彈信手拈來,嘴裏卻說著「十億」這麽可怕的話,資本主義的炮火也沒這麽恐怖吧!

“你沒道理比惠便宜。”伏黑甚爾說著混帳話,用他特有的,和人「商量」的溫和語氣,“我不著急收取報酬,這種事急不來,而且著急的人也不該是我。”

“……唔!”說話就說話,別咬耳朵!

“你有我電話,想好了聯係我。”

泉鯉生緊閉雙眼,抱頭緊縮,在他再度睜開眼睛之前,伏黑甚爾就起身離開了房間。

鯉生一言不發伸出手往床邊摸,越過拆開的退燒藥,越過空掉的水杯,最後才摸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

他抽了兩張紙巾捂住鼻子。

打死不抬頭是有必要的,不然甚爾就會發現他滿鼻子的血。

這家夥當初和鯉生打工酒吧的老板娘談生意的時候,還勉強知道什麽叫禮貌,怎麽一和他聊交易,就這副鬼樣子啊!

等他平緩了心跳,才開始思考這是什麽意思。

按理說,伏黑甚爾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十年時間夠他遇到五百個好騙的男大學生,再詐騙上五百次了。

對他抱有希望才是最蠢的,沒聽到惠說嗎,這個人揮霍花光了錢之後,還把小孩給賣了……

執著對他來說是最沒必要的,要是真的是那種性格,他早就殺回禪院,把那破地方攪得天翻地覆,讓咒術師見識到什麽叫做「沒有咒力的廢物」了。

他不是禪院荒彌,他沒有「尊嚴」,那種東西根本不值錢。

「所以……我還真的隻能想辦法去暴富啊!」

泉鯉生呆呆地從自己的腦子裏挖掘能快速賺錢的方法,每一條都被寫進了刑法,是他這樣一個隻有體驗別人死亡的羸弱選手不配擁有的捷徑。

如果切換筆名的話,讓其他筆名打錢……

也不行。

現在不管是鬆本清張還是入野一未,應該都被不同勢力盯著,大額資金的流動肯定會引來注意,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

瀨尾澈也沒什麽錢,輕小說不賣版權的話完全是賺的訂閱費用,即使出書了,賺的那點錢也隻是鳳毛菱角。

其他筆名就更別說了。

鯉生苦巴巴地從床上爬起來,拍拍臉,撿起電腦來尋找出路。

錢到用時方恨少,當初沒給自己留點資金是最大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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