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禦三家格外懷念起五條知和禪院荒彌來,也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薄朝彥在這些年一直在做這麽難搞的事——讓墮天不隨時隨地大小瘋。

因為這些能力突出的人都在忙碌各自的事情,導致這些平時被分擔掉責任的武士突然也就忙碌了起來。

斬殺普通怪的差事是逃不掉的。

或者說,源博雅壓根沒想過要躲避這些差事。

他從來沒有放棄過追查鬼舞辻無慘,這很難,因為見過他長相的或許隻有墮天,可每次隻要博雅有著去找墮天問情況的念頭,清道夫就會直接出現在他麵前,將人攔下。

「我拿他沒辦法。」清道夫冷冷的話中沒有不滿,隻是單純地向博雅解釋行為的原因,「你去了一定會死,那是不被允許的。」

不管什麽時間,不管源博雅有沒有故意避開清道夫,對方都會準確無誤出現在麵前。

博雅曾用他為數不多的心眼,在即將日出的時候動身,結果就是依舊被清道夫抓住了。

那次,清道夫看著已經緩緩升至天空的太陽,頭一次露出茫然無措的表情。

暖色的陽光浸入他的異色雙眼,卻帶不了半點溫度。

看起來像是要哭出來了。

回去之後,清道夫把自己關了起來,他本來已經在「長大」了,隻是一夜間又回到了六七歲的模樣,博雅再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既然沒辦法從墮天那裏獲得消息,博雅隻能用更加粗暴的形式——在平安京裏一一排查。

這很困難,尤其是這段時間的平安京充斥著各路鬼神,光是源博雅無意間斬殺的魔,都是相當可觀的數目了。

事情在薄朝彥回到平安京之後出現了轉機。

魑魅魍魎在狂言家回到平安京的瞬間銷聲匿跡,恨不得躲得遠遠的。源博雅的工作也開始輕鬆起來,終於,在一次探查中,清道夫從一隻鬼那裏「問」出了有關鬼舞辻無慘的消息。

「無慘大人在找青色彼岸花!」

那隻鬼被清道夫關在大火中,火是憑空出現的,隻要清道夫不喊停,就會永無止盡的燃燒下去。

在違背理智回答了問題後,鬼露出了被灼燒還要痛苦的表情,在瞬間炸開,化為了一地的紫色血液。

「鬼舞辻無慘殺掉了他。」清道夫墊著腳,為源博雅擦掉臉上濺上的血。

「隻知道目的,還是不好找啊。」

源博雅的為難對清道夫而言,完全不算問題。

既然知道這些鬼都是被鬼舞辻無慘驅使出來找花的,清道夫隻需要找出更多的鬼,從他們口中「問」出答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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