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已經說完了嗎?”朝彥說。

禪院荒彌倏地看向朝彥:“您還記得?”

薄朝彥感到莫名,點點頭:“不就是……你嘴角疤痕的緣故?”

禪院荒彌失了神。

五條知拍拍桌:“幹什麽呢你們兩個!私下裏偷偷講的事情不算!”

朝彥坐著,從荒彌的眼裏瞥見了很多情緒。

“我見這類的詛咒,不過倒是比這個要簡單不少。有一個隻要下雨就會被遺忘的人,即使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咒術師也拿這樣的詛咒無可奈何……荒彌你這個更像是被強製抹掉的一段經歷,因為是被抹除,所以不會被任何東西記錄下來。”

朝彥最終開口,“不過……那個頭顱現在在哪裏?”

禪院荒彌說:“我把它吃掉了。”

薄朝彥:“……”

你小子胃口真好,怎麽跟我便宜兄弟似的。

五條知還在抗議,覺得禪院荒彌就是拿不出能什麽有意思的事情,並毫不留情地批判他是一個枯燥無味的死板家夥。

——這怎麽就不是一種驚悚故事呢?

安倍晴明沒有和五條知一起起哄,他意識到了什麽,所以很幹脆地過掉了荒彌,看向源博雅,示意現在輪到他了。

突然被卷進故事大會,源博雅有些無措,他的人生中也沒有什麽算得上驚悚的事情,實在要說的話,和在座的這些人相識就是最驚悚的事了。

他訕訕說:“我……平日都很忙,沒有刻意去記下那些事。”

晴明:“一件也沒有嗎?武士的生活原來是這樣的啊。”

“說起來,好像我從來沒見過白天無事的博雅。”薄朝彥說。

“……什麽?所以每次幾乎是在晚上來找我們,是因為白天都被各種工作塞滿了?”晴明發出了真實的錯愕,“你都不會覺得疲倦嗎?”

源博雅:“……還好?”

“這也太驚悚了。”狂言家做出了總結。

全年無休,除了正常人的那些事外,大晚上也休息不了,跑來這邊繼續非自然事務的處理……世界上沒有比這個更驚悚的事情了吧?

五條知:“我覺得還是「天元與魚」的故事比較——”

“那就是博雅獲勝了,我們說好的,輸掉的人得答應勝者一個要求。請不要拘束,盡情提吧,博雅。”

勝利來得太輕易了,源博雅搞不懂這群人到底是怎麽想的,和他一樣懵的人隻有天元,就連麻倉葉王也隻是一副「真是懶惰的大人啊」的表情,沒有說什麽。

這種事放在其他人身上就是白撿的餡餅,在這個約定具有強大效力的時代,能得到這群人的承諾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