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聯絡的話我當然會聯絡啦。”
——先糊弄過去再說。
兩人的拉鋸戰持續了寥寥幾句,最終以禪院研一的退讓告終。
“我明白了,這樣的話請帶上這個。”研一從隨身公文包裏摸出來一塊外觀類似降旗的東西,上麵畫著清張看不懂的黑色符文。
清張接了過去:“這是什麽?”
“就當做護身符吧。”禪院研一這樣回答道。
***
「這可不像是護身符啊……依事實發展開看,說是詛咒的器具也完全可以。」
在一條看不清前後的黑色甬道中,摸索著石壁勉強向前走的鬆本清張苦笑著。
四周狀似磷火的綠色火焰搖曳,勉強照亮清張的臉——並非那張介於少年和青年的麵容,而是十分素淨的黑發黑眼,因為太過於漆黑,像是連火光的顏色也都一並吞噬掉了似的。
這是清張新的「筆名」。
決定好新的筆名後,鬆本清張認真地留下了字條,揣好研一君給的護身符,還特意給亂步打了個電話,說明自己這次不是什麽神秘消失,是有預謀的暫別。
心中默念著「歷史」、「歷史」、「歷史」……異能發動,等清張再次睜開眼,他已經在這個黑溜溜的地方了。
除了鬼火外完全看不見其他東西,兩側是狹窄的黑色峭壁,不分前後的道路擺在麵前。除了隨便找個方向邁步外,清張沒有別的選擇。
所以這裏到底是哪裏啊?
以前離譜的情況也有,不外乎是什麽貧民窟被暴力破門啊,身無分文還沒有身份打工被騙錢啊,冰天雪地瑟瑟發抖啊……
那些離譜的情況充其量算是半途迷路,但還在人類認知中的某種困境中。現在可好了,簡直像是一腳邁出銀河係,人都給衝傻了,隻能姑且朝著某個方向走,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更令人摸不著頭腦的是,算算時間,清張至少走了五六個小時……他完全不覺得累,不管是腿還是腰都沒有任何感覺,輕鬆極了。
我真的是回到了歷史中嗎?
心裏想著事情,鬆本清張一時不察,腳底踩錯了地方,原本就鬆動的石塊受力後在瞬間塌陷。
在慌亂中,清張盡可能地伸手去夠能抓的東西。旁邊的黑岩沒有明顯凹凸,他的手略過礁石表麵,指尖終於夠到了「某個東西」。
抓住能抓住的唯一依憑,清張一鼓作氣從塌陷的坑洞中逃了出去,腳底落在地麵後才長舒一口氣,心髒還在砰砰亂跳著。
“放開。”有誰說。
鬆本清張意識到,被自己當作救命稻草的,其實是某個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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