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川君的身手和脾氣一樣率直。

沒辦法靈活使用槍械,那麽就直接掰斷活死人的脖子,隻要在被咬傷之前做到這一點,那麽即使是活死人這樣的怪物也拿他沒有辦法。

「雖然是副會長,但綠川君才是學生會的統治者」——這是很多人默認的事情,盡管綠川君其實相當尊重阿姆羅。

這樣的隊伍實在是太精彩了。

我想他們並不能理解我此刻的感受,同樣,我也無法理解他們。

*聾子總認為,隨著音樂起舞的人全瘋了。

我們在各自的世界起舞,瘋狂所指向的卻是共同的落點。在此基礎上,我們不是朋友,也非同伴,迄今為止沒有讓我們拋棄對方的事物存在,這便是末世最合適的共生關係。

直到我們在圖書館找到「關鍵的東西」,和一張照片。

我們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像是逼自己瘋狂的人被迫冷靜下來,涼水蓋頭,光是維持原樣都筋疲力盡了。

我是起舞的瘋子,也是聾子。

他們瞞著我的東西尚不清楚,而隻屬於我的秘密就此浮現了。

我看見了他們所有人的死期。

那三串數字比心跳聲還要平穩,比呼吸還輕,宣告著在場四人的未來。

我將注視著所有人的死亡,除了我。

一直都是這樣,除了我。

——————《死亡推論》·三】

***

月色皎潔得不像是在末日,這樣的夜晚很適合大學生將心儀的約出來談天說地,風聲吹過樹梢的聲音都像是烘托氣氛的應和。

不過現在聽起來更像是哀嚎罷了。

進入到法政大的校區,瀨尾澈也又開啟了掛件模式。

他跟在赤井秀一身後兩步,能躲著就絕對不摸槍,就算赤井秀一三番五次用指責的眼神瞥過來,澈也依舊堅如磐石,不為所動。

之前他沒撒謊,天台上純屬超水平發揮,可能被那個小男孩「江戶川柯南」這個名字給刺激到了,從而激發出某種潛能吧。

「江戶川柯南」這個名字在瀨尾澈也這裏根本不用判斷,百分百假名。

離譜程度堪比物理係畢業答辯的學生自我介紹說自己叫愛因斯坦·牛頓,導師不直接讓人滾出他的學術世界已經實屬心地善良。

心裏腹誹著,澈也還不忘給赤井秀一指路:“圖書館在那邊。”

話音剛落,他看見赤井秀一的身影頓了頓,似乎仰頭看著什麽,澈也的視力不如他,看不見他在凝視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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