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就隻能繼續與他的協議,被這種像是被螞蟻爬過皮膚一樣若隱若現的癢吞沒。」

「伏黑甚爾把我困在這裏了。」

泉鯉生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迫切,他想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覆,隻需要男人輕點頭,或是沉默,哪怕隻是接近一點點對他而言就是莫大的收獲。

而甚爾卻隻是鬆開了他的頭髮,濕熱的吻落在他的眼皮。

那股躁動的血液還在流竄,像是一場烈火,在貧瘠之地永不停歇地焚燒,最後把接觸到的幻想也全部燒成灰燼,落到棺材中為數不多還在呼吸的感情上。

“我不愛你,問多少次都隻會得到同一個結果,我不愛你。”

伏黑甚爾在口頭上否認了感情,手臂卻收得越來越緊,痛感被對方非常強勢的沒收,隻留下他願意讓人體會到的感覺。

他說:“鯉生,你又能怎麽辦?”

***

【煙霧中藏著舊夢,我是先醒的那一個。

遊戲進行到無法再繼續的地步了,或者說,我摸到了自欺欺人的限度,他卻不想退出。

*他的眼神像是狼抓到了獵物,又像是狗找到了主人。

那種冷酷的眼神是想要拉著我跌入大雨,一起被淋成枯骨,直到雙方有一人在雨裏死去,在那之前永遠也沒有盡頭。

「擬愛」至此已經扭曲成了我無法理解的狀態,誕生於軀殼,腐爛於軀殼。

——他在用這樣的方式證明我的錯誤。

在不算爭吵的爭吵結束後,我離開了那棟房子。

同時認識我們兩個的朋友打電話問:「發生了什麽?」

「我們吵架了。」我說。

上次他教會我,愛情會把一切不合理的東西合理化。

這次他教會我,如果合理化後的產物仍然不被某一方所接受,那就注定有人要俯首。

勢均力敵的遊戲不會一成不變,觀眾還在,演員的角力將戲劇拉至高潮。

如果我輸了,我一無所有。

如果他輸了,我大獲全勝。

勝利的獎賞就擺在那裏。

我能辨認出愛的真麵目嗎?

我當然可以。

他勢在必得,可弱勢的一方不會一直弱勢。

為了「愛」,我無所不能。

————《擬愛論》·六】

第72章

泉鯉生和伏黑甚爾吵架了,程度激烈到當事人之一甚至幹脆地搬出了公寓。

因為鯉生是趁甚爾不在的時候搬走的,房租則是在之前一次付清了整年份,所以伏黑惠還是可以在放學的時候回去度過周末,隻不過一回去隻看到了在家無所事事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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