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生頂著五條悟的死亡視線接著開口:“我身上的詛咒很奇怪吧,被遺忘是最顯著的特征,而詛咒的結局卻是死亡。”

“我沒有害怕詛咒——所以是哪裏不對?”

“好的,你沒有害怕——就像是癌症,癌細胞造成破壞表現出來了體征,體征可以反應患病的時期,引起無法挽回的惡性衰竭,最後導致死亡。這個是相互反饋的邏輯關係。”

“我警告你,不要把我當小孩哄騙——所以你認為,被遺忘和死亡存在一定因果聯係?”

交談中一定要先夾雜著關於五條悟「尊嚴」的廢話,然後才接著說正題,這難道還不算小孩嘛。

鯉生失笑道 :“我收到你的警告了——因為現在我的狀態很奇怪,說已經死掉了也可以,但身體確實還活著。”

“喂。”五條悟臭著臉,車窗外的街燈在他臉上接連劃過光亮,一閃一閃的,“不要在我麵前說什麽死掉活著的啊,是在瞧不起我嗎。”

明明你自己就說過很多次啊。鯉生在心裏腹誹。

「你覺得在你死之前,我還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嗎?」

「那你就不能正常的去死嗎,等我感到無聊的時候再去死吧。」

真的是非常鮮明的雙重標準——鯉生再一次這樣感歎著。

很快他們就到了目的地,要找的人就在東京簡直是幫大忙了。下車的時候,司機恭敬地遞上來兩把雨傘。

“今晚很有可能會下雨,請收下這個。”

下雨直接與不那麽美好的東西相連,這讓五條悟的情緒來得突然:“你是在「詛咒」今晚會下雨嗎?”

他那副樣子相當唬人,眼睛依舊是碎藍,卻因為沒有表情的麵部顯得像是脫離了人類的範疇。

司機一下子被嚇住了,不知道是哪裏惹得這位小少爺不高興,甚至於露出了這樣令人不安的模樣。

鯉生接過了雨傘:“走吧,要是能趕在下雨之前解決就再好不過了。”

將不爽暫時壓住的五條悟十分講禮貌地將這股煩躁轉移到了別人身上——那個半夜被吵起來,一臉茫然失措的咒術師,似乎是姓川上。

“五條……?”川上被敲響房門看見來人之後瞌睡立刻醒了,嘴裏的埋怨悉數咽了回去,戰戰兢兢往後退了一步,下意識為自己辯解起來,“我知道四處欠債不還是錯誤的行為,下個月,不,明天,等天亮我就——”

沒等他說完整句話,五條悟已經毫不客氣地拉著鯉生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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