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生也不想的,可是這又沒辦法控製!
作為一個曾經寫過渣男題材的小說家,他的理論知識當然不會太差。
古往今來,愛和欲都是無法切割的部分,柏拉圖式戀愛觀越到近代越被粉碎,在階級化差異逐漸被現代觀念所隱藏的如今,王爾德的觀點反而尤其突出——
「Everything in the world is about sex. Sex is about power.」
(世界上任何事都與性有關,性就是權利。)
所以在談愛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會牽扯到欲,或者說,即使不談愛,欲也是在一段關係裏被強調的一部分。
不去管什麽情到深處的無法克製,鯉生的認知很簡單,這就是由社會決定的。
泉鯉生,雖然是個感情菜雞,但是他用來寫作而學習到的理論知識其實……相當豐富。
問題也就出在這裏。
就像聽到笑話的人不覺得哪裏好笑的時候,講笑話的人也會覺得尷尬。同理,當一個人對著一個完全不懂的人耍流氓,吃癟的隻會是他自己。
但鯉生是聽得懂的。
他不像伏黑惠那樣,即使對麵的人滿口黃腔也隻是不理解他在說什麽,可以瀟灑的罵一句“神經病”。
泉鯉生聽得懂啊!!!
要是換個人來說這種話,充其量也是覺得奇怪,或者對對方的「自信」感到好笑。這話放在伏黑甚爾嘴裏……
嗯。
就。
哎……
算了,不能再糾結了,再糾結又該臉紅了。
鯉生一臉恍惚回到了學校,還遇到了剛從海洋科學樓交完實習報告的組員,組員看到他直接衝了過來,手貼在他額頭。
“小泉哥不是吹海風吹感冒了吧?這也太燙了點?”
石田一把掀開渡邊:“好好說話,動手動腳幹什麽,小心挨揍哦廢物渡邊。”
“少假惺惺的了,要是小泉哥真的因為身體原因沒辦法上船,明天的實習我們兩個廢物能做什麽!”
“你這個可悲的處男懂什麽啊。這明顯不是感冒,別在這兒犯蠢,我快看不下去了。”
“喂,這話對一個內心脆弱的大學生來說就是犯罪,你知道嗎,犯罪啊!”
“……”眼看他們又要掐起來,鯉生不得不開口,“明天的實習我會按時集合的,不用擔心。”
聲音一開始有些啞,連他自己也沒發覺嗓子裏堵了這麽久。
這種反常讓大學兩年的同學停下了「處男是否應該被釘上恥辱柱」的爭執,相互對視一眼。
“小泉哥你……”
鯉生向他們點頭:“我先走了,明天見。”
——得找點事情轉移注意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