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潔白的病房,非常空,整個房間就隻有在正中間的鐵窗,和被束縛帶捆綁在床上的自己。
還沒弄懂發生了什麽,緊緊關上的鐵門被一股巨力撞開了,鯉生想抬起頭看,但脖子上的束縛帶牢牢限製住了他的活動範圍。
直到暴力開門的那個人走到床邊,他才從白熾燈的逆光中看見了來人。
一個和伏黑惠差不多大小的男孩,頭髮和睫毛是很幹淨的白,最引人注目的應該是那雙藍色的眼睛——像是延伸到天空盡頭的蒼藍。
這個男孩有些漠然地打量著鯉生,眼裏似乎有流光在流竄,不一會兒後才開口:“那群蠢貨完全搞錯了。”
“——不是他詛咒了別人,是有人詛咒了他啊。”
泉鯉生:……?
第52章
泉鯉生最近被詛咒的事情他自己是知道的。
收獲了一群有錢讀者的同時,和禮物一起被寄到編輯部的還有那麽多威脅信呢。
威脅信這種東西嘛,在鬆本清張剛畢業第一次收到的時候還會有些驚慌,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因為對世界看法存在差異,而將那些當麵無法說出口的糟糕詛咒通過書信的方式一股腦傾瀉出來。
禪院研一對此非常生氣,飛快地找出了源頭。在采取了法律行動後,那些明顯不屬於批評與建議的汙言穢語便少了很多,零零散散還是會有,但他已經不怎麽放在心上了。
泉鯉生的情況比起鬆本清張而言已經好了很多,畢竟他的受眾麵其實很窄,能「觸怒」到的群體自然也有限。
不過編輯的話……還是研一君比較靠譜啊,和他合作以來,除了頭疼寫稿的事情外,其他事基本自己都沒怎麽操過心呢。
那些都是題外話了,此刻鯉生發現,自己所理解的詛咒,和此刻這個小孩口中的詛咒……似乎並不是一類事情?
“「雨夜的幽靈」,這噱頭也太足了,明明是這麽簡單的詛咒,放著不用管也可以——你就快死了。”白發小孩說。
“……”還真是直言不諱的小孩啊。
不過他說的倒是實話。
因為這次主要是發布的短篇,在完篇的情況下閱讀人數也達標了,於是鯉生第一次這麽清晰地知道自己的異能——
「擬愛論」。
在入睡時候能自主控製自己的意誌,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製,進入到身處黃泉比良阪的軀殼——也就是佔據瀕死之人的身體。
安穩的死亡是不包括在內的,單純的存在對死亡感到不甘心也不行,能容納他的隻有那些在死前留非常非常強烈感情殘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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