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應該還沒有,在我打算動手之前他就對佐久間長官開槍了,然後現場開始混亂。”波本咬著牙,“你來得正好,殺了琴酒,立刻從組織撤退,回到公安那邊去。”

“佐久間對你說了什麽?”天禮歪過頭,問。

波本:“……”

“因為這次的行動,蘇格蘭暴露了。琴酒如果死在這裏,你也會暴露。而不管怎麽樣,公安和組織都需要我的情報,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我的立場都是安全的。”

天禮看著波本沉下去的表情,心下了然。

他們之間太熟悉了,一丁點小的變化都能讀出很多東西。

他輕輕說:“「作為唯一接頭人的我死掉的話,沒有任何留檔的早乙女會很危險,沒人能肯定他的立場」,是這樣說的嗎?”

波本悶聲不作答。

半小時前,在琴酒對佐久間開槍的時候,說了這麽一句話——

「不需要別的選擇,他的選擇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

從那一刻起,波本就明白了琴酒來這裏的原因。

清算叛徒是一方麵,他想要殺掉早乙女天禮的接頭人。

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天禮的檔案已經被徹底刪除,隻想著即使這樣做,也隻是讓天禮對組織的仇恨更深而已。

他們都是從佐久間教導出來的臥底,即使天禮經常被評價為冷漠刻薄而不自知,但他的心其實很容易變得柔軟。

波本一直都知道的,天禮是一個別人對他好一點,他就會記在心裏的人。

接著,佐久間在失去知覺前告訴他,無論如何也要殺了琴酒,他和早乙女之間已經變得沒那麽簡單。

「早乙女是通過琴酒加入的組織。」

「即使處境那樣危險,早乙女也沒有被琴酒懷疑過。」

「早乙女從來沒有透露過琴酒相關的情報。」

「要麽有人施舍了一片麵包,那它就會衝著主人汪汪叫;要麽懷著憤怒和迷茫餓死在街頭。波本,你不會想要你的朋友變成那樣的。」

佐久間悲哀的表情還停留在腦海裏,像是某種烙印上去的警告,不斷敲擊著警鍾。

佐久間和琴酒都想讓天禮隻有一條路能走,那是完全截然相反的路。

“……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我和蘇格蘭可以替你證明,佐久間長官說不定能救得回來,你能做的工作有很多,天禮……”波本很快做出了判斷,“我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其實是有的。”早乙女天禮緩慢地抬起手,槍口對準的卻不是琴酒,而是衝著波本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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