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早乙女吧。”降穀零勉為其難說,還給自己找了一個聽起來就十分站不住腳的理由,“畢竟我們勉強算是大學同學。”

鬆田陣平的答案也出來了:“那當然是早乙女啊,我和哪個金發混蛋有什麽好相處的?”

對著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兩雙十分複雜的目光,早乙女天禮榮辱不驚:“成熟的人就是會比較受歡迎,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全場唯一耿直班長摸摸下巴:“什麽嘛,這麽看的話,他們關係還算可以啊?其實隻是普通朋友之間的小打小鬧吧。”

諸伏景光:“……”

萩原研二:“……”

算了,還是別調節了,就這樣也挺合適的——兩個人不禁如此想。

同期緩和大會就這樣悄無聲息結束了,伊達航似乎是默認了他們「奇特」的友誼,即使在後來看見一些爭鋒相對場麵的時候,也隻會像是老父親一樣點頭。

降穀零和早乙女天禮的「恩怨」已經算得上是歷史遺留因素了,兩個人都沒怎麽在意。諸伏景光本來以為自己發小和鬆田的關係差不多也是這樣,但再去資料室查一些事的時候卻發現降穀零也在這裏,正在調查鬆田的事情。

也不是絲毫不在意嘛。

而在查出鬆田父親的事情後,降穀零沒有離開,而是繼續找起了早乙女天禮的資料。

“鬆田討厭警察的原因我大概清楚了,但早乙女的性格怎麽看都很扭曲。”降穀零一邊敲打鍵盤,一邊說,“畢業的時候也是,完全沒有家人或是朋友到場,他也沒有和同學一起拍畢業照吧?”

法政大雖然總是被戲稱為MARCH吊車尾,五大名門中名聲最差的一個,但來這裏的學生都有比較強的歸屬感,在畢業的時候眼淚汪汪的家夥不在少數。

即使對校園生活沒什麽留戀,想到要和相處四年的同學分別,怎麽也不能不觸動。

可早乙女天禮完全像個局外人,穿著學士服,手裏拿著教授遞給他的畢業證書,一個人待在樹蔭下,手裏夾著僅僅是點燃的香煙。

那副生人勿近的陌生感勸退了想要上前合影留念的不少人。

“好像是這麽一回事。”諸伏景光回想起畢業時的場景,若有所思,“明明是個很受歡迎的人,卻一直都是一個人呢,也隻有zero會因為好勝心一直糾纏著不放。”

“喂,景,什麽叫做糾纏啊!”降穀零抗議道。

一番尋找後,他終於找到了早乙女天禮的檔案。

“早年生活在英國,大學前回到日本。家庭成員不詳……誒這個說法的話,他是沒有家人嗎?”

諸伏景光歎氣:“這種話千萬不要當著本人的麵提啊,zero,太不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