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夠,佝僂著背的男人眼裏露出銳利的光,“組織裏有「髒東西」,我來就是為了當麵和你說清楚,琴酒,我是值得信任的,我沒有背叛組織。”
“哦?”
“謝爾比的貨幾次因為我傳遞的消息被攔走,他們內部一直在篩查,可我隱藏得很好。我完全沒有聽說他們今天有什麽行動,如果不是有別的叛徒暴露了我的身份,我不會被謝爾比排除在外。”線人深吸一口氣,說,“和我保持聯絡的隻有伏特加和布爾奇。”
天禮聽得津津有味。
組織裏有臥底,現在無非是三選一,布爾奇懷疑線人,線人指認其他兩個,伏特加……看起來還挺茫然的。
「可這難道不是看一眼就能知道的結論嗎?」
「所有的線索都已經齊全,甚至不需要假設,這就是順其自然的推理。」
「隻有可能是那個男人。」
不過琴酒身邊還真是容易發生一些有意思的事啊。天禮想。
布爾奇臉色青一塊白一塊,幾乎是立刻掏出槍指著線人:
“你才是那個可疑的家夥!原來一定要跟著我們來見琴酒是這樣的打算,可恥的叛徒,就算死也要拉著別人一起下地獄嗎?”
線人冷冷看著他:“跳過了伏特加,直接指責我?因為你想替謝爾比除掉剃刀黨裏的釘子,還是覺得自己對上忠心耿耿的伏特加沒有任何勝算?”
“你——!”布爾奇目眥盡裂,憤怒的眼神抖動著,眼看就要扣下扳機。
槍聲響起了,線人轟然倒地。
布爾奇喘著粗氣,手臂舉著,表情還停留在憤怒的瞬間:“琴酒你……”
琴酒收回槍,半斂的眼注視著緊靠在自己身旁的天禮。
小孩對劍拔弩張的氣氛毫無反應,那雙眼像是蒙著霧氣的玻璃,從琴酒開槍到活人變成屍體,他隻是靜靜注視著一切。
在伏特加和布爾奇都看不見的地方,隻有琴酒和天禮知道的事正在悄悄發生。
“叛徒……叛徒已經處理掉了,還是按照原先的計劃,我和伏特加帶著他去和謝爾比進行交易。”
布爾奇像是在竭力表達忠心,急切地上前一步,向早乙女天禮伸出手。
“我會用成功洗刷之前的過錯,請相信我,琴酒,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把事情搞砸。”
天禮任由自己的衣領被粗暴地抓住,像小型人偶一樣被提起,偏頭看向琴酒的視線又靜又空。
“伏特加。”琴酒突然喊。
伏特加被派來英國之前一直是他的搭檔,隻聽語氣就知道這是要他做好準備的意思。果然,就在他被喊到之後,琴酒有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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