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推理,不需要揭秘,甚至不需要知道那些小孩是被誰抓走,又為什麽抓走。

「我要用線性敘事,完全正序地講一個由無人在意的切入點,改變整個社會的故事。」

——這就是入野一未實驗性質的全新題材。

要是讓整個橫濱都見證,那麽文章的閱讀人數應該能達標吧?

一未其實不是很確定,因為這種事情也受文章發布平台限製。

但接著他又美滋滋想,管他呢,要是不能達標,那再換其他的暢銷題材曲線救國也不是不行。

重點是現在他的思路無比清晰,對於小說家而言,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事嗎!

做下這樣的決定後,入野一未站起身,摸摸中原中也的頭,果不其然得到一個“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的暴躁眼神。

“市警辦不到的事,有其他人會完美解決。我是指,一切。”他的重音很明顯,然後笑起來,完整重複了一遍,“中也,我會讓他們解決好「一切」。”

***

【救下我的人向我闡述了他的煩惱。

我心跳如擂鼓,清楚地知道我正在走向罪不可赦的深淵,卻隻能沉淪。

為方便稱呼,我暫且叫他*「達達先生」。

投桃報李,我答應達達先生一定會解決他的煩惱,我知道要怎麽幫他。

這些就像刻入了我的骨髓,「犯罪」就如血液流動一般自然。

有人偷了達達先生的羊羔,那隻是髒兮兮又無家可歸的羊羔。

弱小,脆弱,即使割開喉嚨流出汩汩鮮血,它們也隻會用茫然又溫順的眼神注視著逐漸漆黑的世界。

善人不忍見到這一幕,於是紛紛閉上雙眼。

惡人從未將羊羔放在眼裏,於是輕蔑轉頭。

我要將羊羔的身影刻入這些人眼中,我要摧毀人與人之間的涇渭分明。

沒有誰比我更清楚,這是在用「犯罪」施展罪行。

我的朋友,達達先生恐怕還不知道,我將會因他的煩惱而製造出一場前所未有的混亂。

不過很快他就會了解,並且意識到來勢洶洶又勢不可擋的這一行徑。

那是他已無法拒絕的,我們已成為「共犯」這一點。

————《思想犯》一·節選】

第5章

入野一未從擂缽街回到家已經是黃昏,他本來還擔憂江戶川亂步要是還沒回家,那自己也沒有鑰匙進門。

結果剛到門口,一未就發現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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