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叫我什麼?”
“葉太太。”
“……”
發視頻的任務交給了沈度。
沈度認識的人更多,且不限手段,李恒然睜隻眼閉隻眼。
請來的是以前大院裏的一個兄弟,畢業後無心管理家裏的公司,反而向著一個頂尖駭客的方向狂奔。
前段時間有不少東西就是他幫沈度查出來的,沈度沒有交代太多,對方也沒怎麼問,看了視頻內容,挑了挑眉:“喲,沈少,你是要搞大事啊。”
沈度倚在窗邊,抱著手淡淡道:“幫個忙,欠你一份人情。”
“沈少的人情可不得了。妥了,要怎麼做?”
沈度道:“截取一段視頻放到各大網站上。去D市上傳。”
“行,D市的哪兒?電視臺我都能黑了。”
“在D市的……這兒。”沈度推過去一張紙。上麵寫著葉湄跳樓的那個地址。
九年過去,D市的重心漸漸轉移,還算繁榮的地方已經荒涼,那座大樓質檢不過關,也快拆了。
選擇在那個地方釣魚,能讓對方產生許晝再次出現,想要魚死網破的錯覺。
要是隻是如此也用不著請動這位,沈度繼續道:“設置幾個障眼法,會有人想鑽破障眼法,找到你的位置。到時候就勞煩你反追蹤了。”
商量完畢,沈度和李恒然聯繫一下,把人送走,回葉南期屋裏一看,葉南期還在看郵件。
是白家的資料。
葉南期對葉湄最後還和白諭保持著聯繫耿耿於懷。
白諭是那些人中的一員,葉湄和他的關係是什麼?
她遭受那麼多不堪,痛恨著那些人,為什麼在最後獨獨和白諭聯繫著?
而且白諭的態度一直很奇怪。
他和葉湄的關係肯定不簡單。
會是什麼樣的關係?
葉南期掃過白家人的資料,目光涼薄。
總不至於,白諭愛上了他姐姐,在她死去多年後,還覺得惋惜,看他想要報仇,便幫他一把。
怎麼可能。
所謂蛇鼠一窩,朋比為奸。白諭既然和那些人在一起,清白不了多少。
這種人,哪兒會有真心。
沈度上樓時順帶著一小籃子草莓,坐到葉南期身邊,看他皺眉看著那些資料,順手撚起一顆遞到他嘴邊:“媽讓人送過來的,挺甜。”
葉南期順從地張開嘴,又聽到他道:“不過沒有你甜。”
“……”葉南期的耳根發熱,即使坦明心意,也不太受得住沈度時不時的甜言蜜語,輕咳道,“做正事呢,別鬧我。”
“從昨晚到今天,你看了不下五十遍了。”沈度道,“還能看出朵花兒來?”
葉南期:“……草莓呢?”
沈度遞到他嘴邊,很享受投喂他的感覺。
葉南期咬著甜美多汁的草莓,含糊不清地道:“還記得上次回D市看我姐姐時,有人匿名送來一束花嗎?其實後來又送了幾次,都附著情詩,我看著不像是寫給我的。”
沈度的關注點歪了:“怎麼沒告訴我?”
葉南期心虛:“那時候……不是還沒和你在一起嗎。”
沈度怫然不悅,最後一顆草莓不給葉南期吃了。
葉南期覺得這人有時真是幼稚得可愛,笑了笑,道:“姐姐最後還聯繫著一個姓白、或者說是名字裏有白字的人,白諭的態度又那麼奇怪……我懷疑姐姐聯繫的人就是他,送花給我的人,也是他。”
沈度正要開口說說自己的看法,葉南期的手機響了。
俗話說白天不可說人,晚上不可說鬼。剛剛還在聊的人,名字就在手機螢幕上跳著。
來電人是白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