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走了出去,一輛進口S級囂張地停在八號公館正門口。

而本應該在穩坐車裏的男人,在看到兩個人的時候,竟是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前麵開車的肖楚一陣頭皮發麻,被記著拍到可怎麼辦?

自從涼絮兒迅速躥紅,自從知道是厲庭深一直在捧她,他們被記者跟也不是稀奇的事了?

所有人都知道涼小姐是厲總捧在掌心的人兒,如果知道他最近金屋藏嬌養了一個女人,整個內娛豈不是要炸了?

就算他不怕這些,但是,這不必要的麻煩,完全能很輕易的防止發生,為什麼還要犯這種低級錯誤?

許文軒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厲庭深。

他有些驚訝地看向葉清秋,下意識地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

厲庭深長眸不動聲色地眯了眯,邁開長腿,一步一步踏上八號公館的台階,最後站定在兩人麵前。

視線落在葉清秋被許文軒抓著的手腕上。

葉清秋沒有看他,靜靜地站在許文軒身後,任由許文軒把著她纖細的手腕,乖巧地像是在被保護著的樣子。

這場麵看起來有些刺眼。

實際上,已經有一團無形的東西盤旋在胸腔。

厲庭深臉上帶著三分清淡的笑意,筆挺的名貴西裝包裹著他挺拔修長的身軀,卻莫名散發著一種沉冷持恆的壓迫感。

三年,改變和成長的不隻是一個人。

厲庭深更像是一個閱歷千帆,大權在握的上位者,不動聲色便削掉對方冒頭跳躍的氣焰。

「上車。」

話對誰說不言而喻。

連對許文軒最基本的客套都沒有。

他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許文軒雖然心裏已有猜測,但心頭還是微微一震。

他以為她不會再跟他有牽扯。

葉清秋沉默,厲庭深的視線就一直盯著她,彷彿她一輩子不動,他就一輩子在這裏跟她耗著,不死不休。

「我馬上要回劇組。」

厲庭深冷笑一聲,「什麼時候你對劇組這麼重要了?」

「我要陪裴瑤池。」

「嗯,但是你今天要陪我。」

葉清秋握緊了手,「那是我的工作。」

男人又笑了一聲,「工作」兩個字放在她身上彷彿很可笑。

「我每次趕得真不巧,前一刻你敘舊有時間,後一秒要你陪我就開始要力爭優秀員工?既然這樣,不如我先讓整個劇組都休息一陣子,方便讓你好好專心陪我,嗯?」

「……」

「厲總,何必強人所難。」

厲庭深的視線中午落到許文軒的臉上,良久,他才淡淡開口:

「我現在是在跟她商量,不過商量不通的話,隻能強人所難了。還有,你該鬆開她了,許少爺,我還不喜歡其他人對我的女人動手動腳。」

葉清秋明顯察覺到厲庭深的口氣裏已經牽扯出幾絲危險,她突然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你先走吧,我有時間再聯繫你。」

她口氣帶著點細不可察的急切。

讓厲庭深的臉色越發地難看。

「可是清秋……」

「你快走!」

葉清秋像是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聲音也比往日高了幾分。

厲庭深臉上還是那三分笑,但是眸子裏已經滲出太多寒氣。

唇角又勾起的弧度,透出幾分殘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