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誒?樓上你其實在內涵他們兩個其實一開始就在一起吧?」

葉清秋退出了界麵,打開了遊戲。

「沒什麼要問我的嗎?」厲庭深聽到她打開遊戲的聲音,突然沉沉開口。

葉清秋頭都沒抬,「問什麼?你跟凉絮兒之間發生什麼了嗎?」

厲庭深蹙了蹙眉,「沒有。」

「嗯,我信。」葉清秋聲音平淡,態度透著幾分隨意,「你不說我也覺得你不會跟她發生什麼,你坦然一點說出來,我會更安心。不過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先開口問呢?厲庭深,我們在一起沒多久,我要是事事都要問你,日積月累,你一定會嫌我煩提前把我甩了的。我好不容易得到你,不要引著我犯錯。然後在哪天拿這個理由甩掉我。」

厲庭深淡淡道:

「如果真的想甩掉,理由重要嗎?」

葉清秋緩緩抬起頭,看著他笑了起來。

「所以你考慮過甩掉我?」

厲庭深將最後一口粥喝下放下了杓子。

「我隻是在打消你的顧慮。」

葉清秋挑眉,淡笑點頭,「

你們兩個偶爾碰到一起我也不會小心眼到胡思亂想事後追著你問個不停。

不管這次你們因為什麼會在同一個時間,同一段路上發生同一起車禍,你說你跟他沒什麼,我也信你跟她沒什麼……

不過厲庭深,我覺得你現在不應該想著替我打消這種顧慮,也許哪一天,我可能會很期待這種顧慮成真也說不定。」

厲庭深側眸,盯著她的眸子黑沉沉的看不出情緒。

「期待什麼?期待我會甩了你麽?」

葉清秋勾著笑站起身,走到他麵前,「可能還是我們兩個共同期待。」

她伸手把幾個盒子按順序放進食盒,近距離掃了一眼他泛著青色的雙眼,輕聲道:「昨晚一宿沒睡現在是不是也該休息了?肖楚打電話跟我說你該吊的點滴到現在都沒吊。」

「不把話說清楚?」

葉清秋將食盒放到一旁的櫃子上,笑了一下,「你在顧慮什麼?現在決定權不一直在你身上嗎?」

厲庭深看著她將餐桌收起來,然後站在他床邊,「躺好吧,我呼護士來給你紮針。」

這個話題葉清秋表現的輕描淡寫,也不打算花時間再提,厲庭深也沒再追問,另問:

「你呢?」

「作為妻子我不守著你的話犯不犯法?」

「不知道。保險起見,守著就絕對沒有問題。」

厲庭深邊說著,邊躺了下來。

葉清秋:「……」

沒有在說什麼,葉清秋就守在病房裏。

護士給厲庭深紮上了針,男人一晚上沒睡,葉清秋也沒打算跟他說話,病房裏慢慢安靜下來,兩個人的呼吸平緩又有節奏。

二十分鍾,葉清秋將手機放到一邊,抬起頭,視線朝著吊瓶看了看,最後落在男人臉上。

神色平淡,視線幽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掛完兩瓶點滴,厲庭深都沒有醒過來。

葉清秋給傭人發了信息,要兩人份的午餐,讓葉澤帶過來。

臨近中午,葉清秋叫了護士幫忙看著,她下樓拿午餐,順帶著透透氣。

連十分鍾不到的時間,提著食盒回來,原本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卻沒在了。

葉清秋將食盒放到了櫃子上,垂著眉眼看著壓在掌心的食盒,輕輕扯了扯唇。

她不開口,一旁的護士隻能主動開口:「V66病房的病人醒了,那位先生大概是過去了。」

大概?

大概不是大概。

厲庭深頭上纏著紗布,涼絮兒躺在床上也看的清楚。

低低的聲音帶著虛弱的嘶啞:「庭深哥……你……傷的很嚴重嗎?」

厲庭深淡淡看著她,「顯而易見,不嚴重。」

涼絮兒眉眼舒展幾分,口氣輕鬆很多。

「那就好……」

「你大伯和爺爺有過來看你,他們的確也很擔心你。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養,配合醫生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