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祁玉卿拉住了封褚的衣袖，一臉凝重地盯著他的臉。
正保持著溫柔表情的封褚對上了一臉認真的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寶貝，怎麽了？”
祁玉卿睜著琥珀色的眼睛看他，非常嚴肅地說：“如果不想笑，就不要笑。”
因為你根本不適合這樣的笑容，難看死了！
惡鬼心情不愉快地在心裏想著，要是誰讓你不高興了，就告訴我，我幫你解決他。
封褚：“……”
他的寶貝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敏銳了？
封褚輕歎了口氣，有些歉意地盯著祁玉卿：“抱歉，我心情不是很好，本來還想給你看到我好的一麵，沒想到還是不經意間泄露出來了……”
他不希望自己的負麵情緒影響到祁玉卿，他的寶貝隻要開開心心地被他寵著就夠了。
祁玉卿不太開心封褚說的話，他不喜歡封褚對自己露出偽裝的一麵，這好像根本沒有把他當自己人，而是需要應付的人。
他最喜歡的還是平時的封褚，表麵裝得溫和有禮，實則一肚子壞水，卻也不會特意在他麵前偽裝。
盯著封褚一臉的歉意，祁玉卿猛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領，直接將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封褚拽到彎了腰，低下頭與他對視。
祁玉卿滿臉認真與他對視：“封褚，你真的喜歡我嗎？”
這一刻的祁玉卿好像卸下了偽裝，琥珀色的眼眸有些生氣地盯著封褚驚訝的臉，表情有些冷淡認真，行為卻非常強勢。
“你說你喜歡我，想要和我在一起，但是你遇到了事情，心情不好，卻不願意告訴我，這是你喜歡一個人的態度嗎？”
你真的喜歡我嗎？
我可以確定高中時期的你喜歡我，但是我無法確定現在的你也喜歡我，或許是因為我讓你不斷地做春夢，才會導致你對我有興趣，可是真正的你其實並不喜歡……
人性影響著祁玉卿，曾經的暗戀情愫在胸口激蕩，讓祁玉卿難以控製自己，眼睛有些微微泛紅。
現在的祁玉卿可以說是和之前的偽裝完全不同，沒有故意裝出來的乖巧可愛，更像高中時期的強勢。
麵對這樣的祁玉卿，封褚愣了一下，隨即輕輕歎了口氣。
他一手握住祁玉卿的手腕，另一隻手有些心疼地摸了摸祁玉卿的臉頰，眼底一片溫柔與歉意：“寶貝，別哭，我沒有想讓你傷心的意思，隻是不希望我的心情影響到你而已。”
“可是現在你影響到了，我很不開心。”祁玉卿直白地說。
“嗯，我知道，所以，我向你道歉。”封褚溫柔地摟住祁玉卿的身體，手掌輕撫他的後背。
“對不起，玉卿。”
聽到這聲道歉，祁玉卿內心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澆滅了。
過去的他可真是喜歡封褚啊，這麽容易就被討好了，祁玉卿有些嫌棄這麽心軟的自己。
靠在封褚的懷裏，祁玉卿悶悶地問：“學長現在可以告訴我，是什麽事情影響到你的心情了嗎？”
“抱歉，寶貝。”就在祁玉卿以為封褚會不隱瞞地告訴他時，封褚心情有些低沉地說：“事情還沒有完全調查清楚，等徹底查明真相以後，我再告訴你，好嗎？”
你把事情告訴我，我可以立馬給你查出來！
身為來無影去無蹤的鬼的祁玉卿很想這樣說，但是想也知道不可以，他隻能妥協了。
今天的晚餐吃得比以往還要平靜，一人一鬼也沒有像往日裏那樣肆無忌憚地做愛。
雖然被哄好了，但是心情依然不太好的祁玉卿煩躁極了，連勾引都懶得做，他不主動，封褚自然也不敢對他亂來。
……
“怎麽了？最近你的心情不太好。”齊茗剛弄好一份文件，伸了個懶腰，看向正在發呆的祁玉卿問道。
祁玉卿心情有些不太好，一張精致可愛的娃娃臉都是垮著的，琥珀色的眼睛看向齊茗：“看出來了？”